她是德国人,而且她还活着!”一旁站着观赛的红发赫奇帕奇姑娘不满的说,“如果你要盗用我的比喻,至少应该描述准确吧……”
“好了,好了,真应该用一卷柯达胶卷封住你的嘴,或者把阿奇那小子叫过来吻你,亲爱的伊莫金。”
在哄堂大笑之中,特蕾西漫不经心抖了抖棉袄,看向她今天的对手。“现在是我在等你了,我的手下败将;现在开始吧。”
亚历山德拉,那位不知是罗马尼亚还是德国的姑娘抬起头来,对着特蕾西轻蔑一笑。“等着被揍得尿滚屁流吧,失败者。”
她和特蕾西重重地握手时,蓬乱的头发弹起来露出了她的眼睛,阿斯托利亚才认出她就是那天在礼堂试图和自己打招呼的德姆斯特朗女孩。亚历山德拉朝阿斯托利亚的方向也看了一眼,那挑衅的表情立刻变成了热情的笑容。
“哦,我们见过在刚来时!你好啊!”她向阿斯托利亚挥了挥手,“待会儿再见,等我先下完棋和这个……讨厌鬼。”她最后一句话有些咬牙切齿。
“很明智的评价嘛。”特蕾西在她趴下身子时说。
“我还是喜欢……”“你家乡坐着下棋的习惯,我都快背下来了。”特蕾西打断了亚历山德拉的咕哝,“我猜你还是会用西班牙开局咯,老古董?”
“正确!”亚历山德拉恶狠狠的说,“士兵,E2至E4!”
阿斯托利亚看着特蕾西和亚历山德拉对决了十几分钟,而在这之间特蕾西一直在与周围的观众交流学校最近的八卦事宜,她的嘴皮子几乎都没停过。“拜托,佩蒂尔那傻女孩还没约人家出去?等她回心转意时怕是米德根都和人啵嘴了!”特蕾西打了个哈欠,“有新发现吗,姑娘们?”
“记分台那个赫奇帕奇小子倒挺帅的,”福西特望着她的棋盘,漫不经心的说,“好像叫什么斯特宾斯来着……”
“好兔子可不吃窝边草,萨布丽娜。”特蕾西坏笑着说,“国王,E2至F3!看好这招,小母牛(тёлка)!”
虽然阿斯托利亚不太懂巫师棋,但从观战者嘈杂激动的反应来看,特蕾西这招确实下得精妙。“精彩的一击!就像刀疤将木法沙推下悬崖那一下……”“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刀疤的粉丝,伊莫金。”特蕾西马上说。
亚历山德拉开始抓耳挠腮,揉着她本来就很乱的头发;她看向她的棋子们似乎渴望找到帮助,但它们忙着互相埋怨,哪顾得上给她支招。
“你的棋都是借来的,不拖你后腿就不错了,甜心。”一旁趴着的福西特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让我看看……黑棋在右半区似乎有一个空缺……”
“主教,F3至H5!”亚历山德拉领会了福西特的意思,连忙抢先说。
“梅林的孩子!我好不容易设个陷阱,多管闲事小姐!”特蕾西不满的看着亚历山德拉的棋子移动,重新占据了优势。
“她自己反正也看到了,怨天尤人女士……”
“不要转移话题,借刀杀人小姐!”
“谁叫你那倒霉的王后不肯从危险区域离开,自吹自擂夫人……”
“我们能闭嘴然后继续么?”福西特的对手,涨红了脸的卡洛斯·阿尔弗雷德打断了她们。“劳驾您自己施个闭耳塞听咒吧,阿尔弗雷德大帝!”特蕾西反唇相讥。
可怜的阿尔弗雷德先生将自己的国王推倒,嘟哝了一句“我认输”便站起身来;福西特笑得全身发抖,她努力抿着嘴与愤愤然的男孩握手示意,然后便蹦跳着去到登记台记录结果。
“看来这次维京海盗取得了胜利。”特蕾西得意地说,“起码我的对手没有这么脆弱,是吧?”
“谢谢,我的意思是见鬼去吧!”亚历山德拉不甘示弱地说。
在两人继续对弈之时,福西特小姐回到了人群之中,站到了阿斯托利亚的旁边观看;阿斯托利亚和她打了个招呼。
“格林格拉斯(Greengrass),是吧?也许再种点花会更好。”福西特为自己的机灵笑了一会,才重新直视斯莱特林姑娘,“所以,你现在也是‘我有一把枪’小姐的潜在受害者了?”
“为什么叫她‘我有一把枪’小姐?”阿斯托利亚不禁问。
“哦……这个说来话长……”
福西特还没开始说就已忍俊不禁,“你还记得有一段时间,洛哈特那个白痴是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么?”
“记得啊,怎么了?”
“就是说,他有次把特蕾西叫上讲台表演节目;那节课特蕾西一直在睡觉,你知道,就是那种他自吹自擂的、很无聊的课,讲的好像是他感化三头狼人的过程……特蕾西走到台上,看了我好几十秒,然后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说了一句——你知道——‘我如果手里有一把枪会怎么样?’”
“如果她是这么说的话,我想击中她的应该是子弹。”阿斯托利亚笑着说。
福西特手舞足蹈地描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