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紧张就掐别人?什么毛病。
许轻内心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等会议主持人叫出她名字,许轻带着文件上台。
言诀看到许轻,他挑了挑眉,身体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两条腿交叉叠在一起,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
好强大的气场。
但怎么偏偏轮到她言总就要换姿势?
言诀打量许轻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兴味。
敏锐如许轻当然也留意到了言诀的表情变化。
许轻心里忐忑不安,但神情一如往常的冷淡——用阮允的话来说,当许轻摆出这副表情,那说明她平等地瞧不起在场所有人。
工作丢了就丢了,再找就行。四五万的工作许轻找不到,还能找不到四五千的?
谁让许轻只是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没有人能阻止咸鱼躺平的美好愿望。
抱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许轻顺利完成了她的述职报告。
并且出乎意料的是,言诀并没有在许轻做报告期间有任何企图打断她或是表现出不耐烦的举动。
这让许轻松了一口气。
许轻回到座位,看到随舟的回复。
“那说好了,六点我准时出现在你公司楼底下。”
“嗯。”
白茉恰好是许轻后面一位上台的人。
她也没出什么纰漏。
想来高冷如言诀也觉得这场述职报告格外无聊,白茉才坐回来,言诀就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言诀的离开让会议室里的各位明显松了一口气。
大家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纤细的弦放松许多。
就连淡定如许轻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还好没出岔子。”
白沫拍了拍胸口。
她附到许轻耳边,低声说:“言总今天心情很不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在这之前,许轻连言诀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从来没在公司见过言诀,她怎么知道言诀为什么心情不好?
再说了,都言总了,谁敢惹这尊大佛生气?
“我听说,只是听说啊,”白茉神秘兮兮地凑近了,撇撇嘴,“早上有人把咖啡洒到言总身上,毁了他的新西装。你说一大早就碰上这种事,言总心情能好嘛。”
“啪嗒”一声。
许轻捏在指缝转动的笔掉到了地上。
她僵硬地弯下腰,动作机械地捡起笔。
白沫还在喋喋不休:“言总一套西装得大几万吧?如果鞋子也脏了,一套下来十万肯定不止。也不知道谁弄坏了言总的衣服,言总有没有追究对方责任。你说那个人要是个小职员,或者是和我们一样的实习生,那多惨啊?”
“……”
白茉的每一句话都准确无误地扎在许轻心窝。
许轻大脑宕机。
原来她今天早晨在电梯里碰到的那个气质超尘的男人竟然就是维觉的总裁言诀么?
她把咖啡洒在谁身上不好,偏偏洒了言诀一身。
许轻忽然感到这个正职也不是非转不可。
要不她还是现在主动去人事部报道吧?
许轻还在出神的间隙,主持人宣布述职报告结束。
“如果今天下午各位的leader没有找你们谈话,说明你们通过了维觉的试用期考核,成为一名维觉的正式员工。
当然,接受谈心的伙伴也不必伤心,这只能说明维觉与你暂时没有缘分。维觉始终相信海阔凭鱼跃,一定还有其他更适合你们的舞台等着你们大放异彩,同样维觉也期待将来与你们再会。
如果各位没有别的事情,就可以先离开啦。”
主持人致辞结束,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会议室。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白茉三两步小跑赶上许轻,不满地说。
“没什么,心情不好而已。”
许轻不打算告诉白茉正是自己“泼”了言诀咖啡,她和白茉还没有熟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更何况很多时候白茉的态度都让许轻莫名觉得不舒服。
不管怎么说,同事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许轻回到工位,这时距离下班还有二十五分钟。
她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却听到言诀正在和她的leader贺雨霏说话。
“……”
许轻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喜好。
然而她又千真万确在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中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您说许轻吗?她来维觉三个月,工作认真负责,挺勤奋上进一小姑娘。市场部的几个经理都给了她好评,一致同意许轻转正。言总有别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