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有记忆开始,南宜淳就很少见到她的父亲。
在所有小朋友都有爸妈陪伴的时候,她只有哥哥和爷爷。
后来爷爷老了,她就只有哥哥。
南宜淳也曾经期待过南父浪子回头,能够好好爱他们一家人。
可她的妈妈去世,因为抑郁症自杀。
从那时候起南宜淳就学会再不对南父抱有期待,或者说她恨他。
她和哥哥都小的时候,南父想把在外面的情妇和私生子领回家,是爷爷护住了他们,并警告南父如果敢把不三不四的人带回去,他就不再是南家的人。
爷爷告诉她,她和哥哥已经失去了很多,不能再失去南家。
哥哥一夜之间长大
,而她也逼着自己强大起来……他们守住了南家。
从前南家是爷爷当家,现在南家的掌权人是南行川。
跟南父没有半点关系。
这家伙也知道自己不被待见,所以一直跟数不清的情妇住在外面,好不逍遥自在。
……
想到这里,南宜淳已经面无表情。
她想直接离开,却被南父追上来拦住:“阿淳,怎么见到我就走?”
“有什么事吗?”南宜淳的语气冷淡至极,眼尾下垂,生人勿近。
而南父却仿佛看不出来南宜淳的冷淡一般,“坐下边喝边聊。”
可南宜淳却觉得和他没什么好聊的。
坐下之后,南宜淳也
不理会南父,只慢悠悠的搅拌面前的咖啡。
“阿淳,最近过得怎么样?离开家开公司喜欢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瞧着南父笑容和善的样子,南宜淳直觉他绝对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就是说:“老爷子年纪大了容易犯糊涂,你才多大,有多少阅历,竟然让你来掌管公司,实在是太草率了。”
闻言,南宜淳红唇不动声色的上扬,笑意讥讽。
“所以呢,你说这些有什么目的?”她靠着椅背,美目淡漠。
不等他开口,南宜淳抢先一步说:“你亲自来找我,是想让我把公司让给谁?你,还是你那些私生子?”
南父非但没有羞耻,反
而十分坦然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们阿淳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他继续说:“除了行川,你还有一个哥哥,他叫南平野,跟你大哥一样是非常优秀的人。”
“你也知道你爷爷不准他认祖归宗,我本来就亏欠他。而他呢前段时间刚从国外深造回来,而你一个女孩子管理公司肯定吃力,所以我想让他进你的公司帮你。”
南宜淳深呼了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能够听完他讲话,已经是对他付出了最大的尊重和耐心。
她勾唇,眼底半点温度也不存在:“请你搞清楚,我只有一个哥哥叫南行川。你的私生子永远都是你的私生子,上不了台面就是上不了台面,你想给你的私生
子铺路,那就拿你的钱去啊,觊觎我的东西算什么本事?”
她的脾气向来不差,可一看到南父,她就想起了过往种种,语气也激烈起来。
“我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你怎么不体谅我的一片苦心?”南父始终笑着,“你一个女人能成什么大事,也是你爷爷糊涂才会把那么大一个公司交给你。再说,就算你办成了又如何?你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南宜淳冷笑一声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必再说了。”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你也要明白,想从我南宜淳手里抢走什么,可以,只要他有本事,大可以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