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撑在书案上,胳膊伸入萧令宜颈后,强迫她的身子向自己靠近。
直到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祁鹤安一字一句道,“本侯倒是小看了太后娘娘,竟能从铜墙铁壁般的坤宁宫出来。”
萧令宜望进他瞳孔最深处,轻笑一声,“谬赞了。”
祁鹤安眸子里的怒火如有实质,几欲烧到萧令宜身上。
“你以为,你真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我能关你一次,便能关你第二次,第三次。”
“我今日健健康康地出现在百官面前,你难道还能说我病重?”萧令宜不甘示弱地道。
祁鹤安捏紧手,森然道,“没有这个理由,还有其他理由,你以为我做不到?”
“你自然做得到。”萧令宜突然笑了一声。
“但如今的你,放弃明宣侯府的忠臣之路,变成如今这弄权的佞臣,为的是什么?”
“是为你父亲报仇?还是,为了我?”
没想到她会如此说,祁鹤安一时心脉大震。
“若是为了你父亲,你不该打压唯一能制衡肃王的我。”
萧令宜握住祁鹤安钳制她后颈的手腕,低低笑道,“若是为了我,不至于如此,除了孩子和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
与之前决绝的还玉两断不同。
经过这一个月的软禁,萧令宜已经明白过来。
祁鹤安如今就是个疯子,不能以常理来揣摩他。
她身为皇室宗妇的贞洁已经丢失,如果能换得他失去孩子的怒意平息,那她愿意不惜此身。
祁鹤安握着她后颈的手臂逐渐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
萧令宜忍不住皱起眉,“祁鹤安……”
“哈哈哈哈。”祁鹤安蓦地大笑出声,笑的眼角有一滴泪留下。
他一把拽起萧令宜往内殿走去。
萧令宜被拽的踉跄几步,她几乎是瞬间回忆起了那天的灰暗记忆,手脚因此冰凉,血液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