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苏信嘴里,翻来覆去的念叨着水毒芹时,他却忽然瞪圆了双眼!
只见他“噌”地一声,跳起来就往书房里跑。
燕然他们,也赶忙从后面跟了上去。
等到燕然一进屋,就见苏信正趴在那面刮削过的墙上,鼻子贴着墙面,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水毒芹!”
苏信咬着牙后退了半步,他指着墙上一处地方如释重负道:
“我说怎么好像闻到过似的,找到了!”
“就在这里,有很轻微的水毒芹味道!”
“怎么会这样呢?”王焕闻言还要凑上前看看,沈姑娘却忽然开口说道:“不用看了。”
“之前苏校尉说,墙面上没刮干净,墙皮里还隐隐约约带着血迹。”
“就是刚刚苏信校尉指的那个地方,你们仔细看就会看到淡淡的血痕!”
沈姑娘正色道:“杀人凶手在墙壁上用血写的字,就是王富中毒的原因。”
“凶手早就知道王富会过来刮削墙壁,所以他在用血写字之前,就在血液里掺进了毒药。”
“就在王富用刀刮墙的时候,血里的毒药伴随着飞扬的石灰,被王富吸了进去……然后刚才毒性忽然发作了出来!”
“沈姑娘说的没错,”苏信想了想之后,点头表示同意沈红袖的说法。
燕然也在缓缓点头,倒是旁边的王焕皱眉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凶手在血里下毒这么麻烦,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王富?”
燕然随即答道:“也许他不知道王富住在哪个房间,或者根本不知道王富是谁。凶手只知道王员外有个同伴,这个同伴知道王员外所有的秘密!”
“凶手杀人时就知道,王员外这个同伴一定会刮去墙上的血字,所以才在血里下了毒。”
“你怎么知道王员外和王富,有共同的秘密?”王焕又大声问道:“你是如何推断出来的?”
燕然随即答道:“因为正常人看到墙上的血字,都知道这是破案的重要线索,绝不会去破坏。”
“只有王富这个了解内情的人,才会去刮掉血字,试图隐藏秘密。”
王焕又接着问道:“那凶手是怎么知道王员外身边,还有一个同伴呢?”
“或许他是审问出来的。”燕然闻言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血人一样的王员外。
“司丞大概是忘了,苏信校尉最开始在检查王员外的时候就说过。”
“尸体被弄得如此惨烈,或许是凶手和他有仇造成的,也有可能是刑讯审问所致!”
“所以情况就应该是这样。”燕然向后退了一步说道:
“那杀人者趁着雷雨之夜进来,他把王员外捆在椅子上,勒住他的脖子开始刑讯……或许是为了报仇,总之他不断地用残酷手段折磨死者。”
“之后他砍断了王员外的四肢,揭去了他的头盖骨……头盖骨或许是活着揭的,因为王员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惊恐了!”
燕然淡淡道:“接着凶手用一块布,沾了王员外身上的血,在上面下了毒之后,开始在墙上写字……”
“杀人者,淮西王!”
“最后凶手开窗离去,这时外面正是雷雨交加之时。”
“等到寅时左右,风雨渐停,管家王富经过这里时,通过气味得知书房中情形不对。”
“王富进来之后,句发现尸体和字迹,决定把字迹刮下去。”
“可是在这过程中,他却吸入了沾染毒药的石灰。”
“凶手武功强悍,手法熟练,心思沉稳,残忍之极……这就是我的结论。”
当王焕听到这里时,原本以为燕然说完了。
可是他一抬头……却吓了一跳!
这一刻燕然校尉和沈红袖姑娘,甚至还有他的心腹苏信,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你们看我干什么?”王焕莫名其妙地问道。
“该你说了!”燕然冷着脸说道:
“类似的案子,一共发生了多少起?王员外之死,是第几桩?是什么线索让王司丞毫不犹豫,就把这些案子归成了一类?”
“要是没人知道那个淮西王是谁,王员外的案子就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现在想要破案,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类似案子汇总起来。”
“所有的死者,包括王员外和他的管家王富,他们身上一定有共同的身份,或是相同的特点。”
“只有找到他们的相同之处,才有希望抓到凶犯。”
“所以现在该您说了王司丞,其余的那些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然这一番话,几乎说到了沈姑娘和苏信的心里,他们俩也是轻轻点头。
这时的王焕却犹豫了一下,之后他才吞吞吐吐道:
“既然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