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里是跟霍家兄弟打,根本就没交上手,末将就受伤了。”
上官曦和叶天枢都诧异的看向乌天诚。
乌天诚继续道:“末将领兵出征,对面那个秦家的皇子,一箭射中了末将战马的腿。那稳准狠的一箭,直接把马腿射骨折了。末将连人带马摔了个狗吃屎,这胳膊……是摔断的。”
说到这,乌天诚垂下头,满脸都是惭愧。
叶天枢震惊道:“这么准?百步穿杨也就罢了,那杨树是站在那不动的。战马跑起来犹如掠影,他居然能射中马腿?马在哪?我要看看,我不信!”
乌天诚回应道:“就在城中马场养伤,末将带你们去瞧瞧。”
上官曦没有拒绝,当即跟随乌天诚去看马。
此刻那马被捆绑住,吊在了半空中,四个马蹄子自然垂下。
其中一个捆着竹板和绷带。
乌天诚解释道:“这战马脾气扭的很,不愿意躺下养伤,总是折腾自己,末将无奈,只能命人捆了它的身子,将它吊在半空中。等腿伤好了再放下来。”
说到这里,乌天诚有些心疼的叹口气:“只可惜,伤在膝关节,就算是好了,也不能再上战场了。这老伙计,跟了末将五年了!”
叶天枢去查看马儿的伤势,忍不住再次感慨:“好箭法!”
上官曦则注意到另外一个细节:“这么好的箭法,居然不直接射人,而是射马,此人……真有意思。”
此话一出,叶天枢和乌天诚都愣住了。
是啊,他们怎么没想到呢。
这么好的箭法,完全可以直接射死乌天诚,为何要射他的马?
上官曦对这个南滇的皇子,愈发感兴趣了。
他想了想继续问道:“信差传递军报的时候,上面的日期是两个月前。这两个月,你只送了一份军报么?”
“哪能啊!”说起这个,乌天诚又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南滇大军渡江的第一日,末将就写了军报了。一连送出去十余份,都没有得到朝廷的任何回应。这城里的粮草和草药都快用尽了。末将也顾不上殿下的回应,就擅自做主,从周边城池来收集粮草和草药,如今,还欠着许多银钱呢。”
“事急从权,你没有做错。”上官曦自然不会怪罪乌天诚。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份紧急军报,都被拦截了。
是谁拦截了,在何处拦截了,目的又是什么?
上官曦继续询问道:“拦截军报的事,可有调查清楚?”
乌天诚摇头:“殿下恕罪,之前南滇一直疯了一般的攻城,末将实在无暇分神。正打算这几日去调查,就收到了殿下即将抵达的消息,便也没有派人出去。”
上官曦点头道:“此事可以暂且放一放,先告知我城中百姓和将士的用度情况。”
提起日常用度,乌天诚的脸色更难看了。
“殿下,咱们受伤的将士众多,草药早就不够了。尤其是外伤药。不过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粮食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