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雁寒山便阔步来到明阳郡主面前,死死地捏住她的下颚,将一碗堕胎药,用力灌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寒光凌冽的长剑,忽然从门口飞射而来。
叮当一声,不偏不倚的打在药碗上。
雁寒山为了躲避袭击,下意识松开手。
药碗被长剑射出三步开外,啪嚓一声,摔碎在地上。
冒着热气的汤水,四下飞溅,喷了雁寒山满靴子都是。
“混账!什么人?!”雁寒山怒视院中。
长信王手上拿着剑鞘,横眉怒目的走进来。
“什么人?你当年跪在本王面前,以命相求,要本王将明阳许配给你。如今明阳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后宅这么多年。你是平步青云,封侯拜爵了。倒是忽然忘了本王是什么人了?”
众人一看到长信王走进来,瞬间噤若寒蝉。
那两个压制明阳郡主的家丁,也急忙退到一旁。
大家齐刷刷行礼:“参见王爷!”
长信王不理会那些下人,只垂眸看向狼狈不堪的明阳郡主。
明阳郡主哭着爬到长信王脚下,伸手拉着他的长袍下摆:“呜呜呜,大哥,大哥救我,雁寒山这个没良心,他居然要给我灌堕胎药。这可是他的亲骨肉啊!”
“你放屁,根本不是我的骨肉!”雁寒山怒声反驳。
长信王没有开口,而是看向周围的人,冷声道:“都给本王滚出去!”
众人不敢有违,急忙一个个离去。
雁寒山想开口阻拦,可看到长信王手上的剑鞘,到底也没有张开口。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之后,长信王才开口道:“妹夫,本王叫你一声妹夫,便是把你当自家人。咱们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本王年幼失去父母,两个妹妹都是本王一手带大的,对她们二人多有骄纵。平日里或许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
“哼!”雁寒山冷哼一声,转身背对长信王,似乎对他的怀柔说辞,并不买账。
长信王也不介意继续道:“可明阳这性子,不是突然如此的,她是一直如此。在她未出阁的时候如此,在你跪在王府门口求娶的时候,她亦是如此。怎得你过去喜爱她,如今就不喜爱她了?难道……就因为那个叫做朱采菱的女子?”
提起朱采菱,雁寒山猛地回头看向长信王,惊声道:“这件事与她无关!红杏出墙的是明阳!”
明阳郡主听到这话,算是真伤了心了。
她泪如雨下的开口质问:“与她无关?若不是你与她珠胎暗结在前,你我夫妻关系,岂会濒临破裂在后?当着我大哥的面,你居然还要开口维护她?”
“什么珠胎暗结,我与她清清白白!我干不出你那种不要脸的勾当!”
“你……”明阳还要叱骂,却被长信王一个冷眼,瞪了回去。
长信王看向雁寒山,语气笃定的说道:“我相信妹夫是正人君子。”
什么?长信王相信雁寒山?
明阳郡主和雁寒山齐刷刷看向长信王,二人都面露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