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让女儿用药,不知爹爹手中可有?”
听完此话,慕博文面上没有波动,只淡淡看了自己女儿一眼。
从隐蔽的墙内暗盒中取出一瓶药,递给慕心柔,他郑重其事地告诫道:“这瓶药威力极大,使用时务必谨慎,万不可误用。若不得已…要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栽赃给煜王,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不可露出马脚。”
白瓷的药瓶上光洁如新,顶部以红布制成的塞子将瓶口塞住。
慕心柔接过毒药,在手中掂量两下,感受到药瓶的分量:“女儿知道,爹但请放心。”
握着瓶子的手略微颤抖,她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不知不觉间加速跳动,从慕博文书房离开时慕心柔有说不出的激动。
等着瞧吧,慕清辞!她在心里怨恨道。
……
与此同时,还留在书房里的慕清辞回归平常,从新沉浸到医书中来。
这段时间以来,她算着前世因失身嫁入煜王府的关键日子就要来了,便一直在研究外域传进来的医术,希望能从中找到解除前世毒药的方法。
一日,她终于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了可疑的药物——一种名为“失心散”的
毒药,其使用、味道、效果都与她前世所中之毒相同。
慕清辞凭借前两日内折的书角快速找到古籍上记载失心散的一页,不停地扫视着眼前的解读配方,心里有些急切。
本以为至少还有十多日,但今天楚景煜突如其来的造访让她措手不及,眼下需要立刻着手准备制作解药所需药材。
她将需要的部分药材写下给巧娟让其去城东、城西药铺购置,而自己则去往城西、城南的医馆,想要掩人耳目。
“嗯……”大夫为难看着慕清辞递上来的单子,不停挠头,“小姐您要的这些药材在京城实难找,铺子里只有其中三味,另外只怕您得换个地方寻了。”
“何处可有?”
拿上油纸将能找到的药材放了上去,大夫熟练包裹打结,头也不抬:“城里都难找,不过您可以试试,有些掌柜的喜欢将稀有药材藏在手里,您的药。”
谢过大夫,慕清辞带着药去了其他几个铺子,但都一无所获。
她发现其中有几味草药极为罕见,即便暗中遣巧娟逛遍京城的药铺中也难以找到,她不甘心就此放弃,不惜花费重金请医馆大夫帮忙寻找,但两日过
去,依旧无果。
这日,慕清辞又去铺子里询药得到的答案还是没有,她近乎已经感受到绝望,垂头丧气往家走。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楚景舟带着面具在首饰店门口叫住了她:“清辞。”
疑惑中抬头对上楚景舟,慕清辞勉强收起一脸焦虑,装作没事一般打了个招呼。
楚景舟看着慕清辞烦闷不堪的模样忍不住笑笑,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匣子递给慕清辞道:“慕姑娘,这,或许正是你所寻之物。”
打开匣子一看,只见里面正是她苦寻不得的几味草药,慕清辞惊喜交加地望着楚景舟道:“林掌柜,你……怎会有这些草药?”
很是潇洒地摆摆手,楚景舟将双手抱在胸前:“在下略通医术。这些草药是我多年来四处搜集而来,一直珍藏于手中。如你需要,在下愿慷慨相赠。”
“林掌柜的大恩大德,清辞没齿难忘。日后若有需要清辞之处,尽管开口便是。”慕清辞很是别扭地说出了这句,小心翼翼地翻看匣子里的药材。
“言重。在下尽绵薄之力。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慕姑娘解惑。”
原本不想
问前因后果,但楚景舟隐约觉得慕清辞此举背后有蹊跷,架不住心中的好奇,还是问了出来。
慕清辞一愣,缓缓抬头:“何事?”
“慕姑娘一直在寻这些草药,是为何用?”楚景舟透过面具,目光紧紧追随。
慕清辞无法直视眼前人的目光,她难为情地低下头看着手上的匣子:“不过是近来研究医术,突发奇想按照书上的方子想配副药,多谢林掌柜了,我先行一步。”
撂下这句话,慕清辞不愿再于首饰铺停留,转眼消失在人群中。
望着桌上散落着多余的几株药材,楚景舟目光深邃,拿起其中一颗指尖轻轻滑过药材的叶片,陷入沉思。
配药是真,但若是喜欢医术随便找几种药材玩玩即刻,为何非得在全京城大费周章找这几味?
“我出去一趟,若是阮员外来取首饰便让他明日再来。”
药材全数放入口袋,楚景舟将铺子留给小二看管,只身去了城外很是偏僻的一家医馆里。
他在柜台将药材放下,反手叩击发出哐哐声。
一名大夫从里面缓缓走出,他年约五十,面色沉稳,下巴上蓄起长长的胡须,稀稀拉拉有几根
白胡。
“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