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舍得怪罪她的,对吧?”
赫三音闻言,不自觉的皱起眉。
不对…她不仅怪…她甚至恨不得踹连房几脚…!
“大人怕不是病糊涂了吧?”
南锦风的忍耐已达上限,短短数秒,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无比可笑的话语,语言也变得犀利了起来。
“天子犯法都必须与庶民同罪!何况她就是区区的一个妾室!构陷嫡女已是大罪,现如今还妄图得到饶恕,赫大人的脑子怕不是已经病坏了吧!?”
赫三音就躲在男人身后,因而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是真的发怒了。
“赫大人也不必为难了,今儿个不是赫三小姐要不要宽恕她,是我南锦风,死都不会放过她!若她今日没有受到应得的惩罚,我绝不罢休!”
赫途闻言,拍桌怒吼:“南公子不要太过分!”
南锦风当即回怼道:“是大人不要得寸进尺!”
硕大的公堂,因这俩人,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南锦风知道连房不一定是幕后黑手,但他也知道,婵夫人所遭的难极有可能跟连房有关。
近些日子的调查,他手中掌握的东西可是真不少……
肖氏这会不敢吭声了,但她也乐得如此。
她就想看到赫老东西被气得半死不活,就想看到这两方人斗得你死我活。
赫途闭眼忍了忍,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南锦风面无表情道:“杖责五十,关入大牢,终生忏悔,不得出牢房半步。”
她已然痴傻疯病,杖责五十相当于要了她的命……
赫途也知道,在南锦风的眼皮子底下,他想维护连房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他不由得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忍着痛下了命令。
他的知府之位若是想保住,就必须照着南锦风的意思办,没得选……
赫途不忍看连房挨棍,踉跄着起身就要离开,南锦风却突然叫住了他。
“赫大人!”
“既然恶人已除,真相已白,那我与三小姐就应该早日遵从婵夫人的遗愿成亲。南某寻人看了日子,下月初五就是吉祥日,大人可以着手准备了。”
这哪是同他商量,分明是直接通知他。
赫途差点气得两脚一蹬,两眼一昏。
“还有……”
“我思来想去,婵夫人膝下还有两个女儿,我有愧于夫人,理应照佛她的子嗣。即日起,四、五小姐可到西山书院学习,待到每月休沐日再回府与亲人团聚。时机到了后,南某会再帮四五小姐寻一门好亲事。”
赫三音闻言,难以置信的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眼眸中顿时盈满了感动。
原来…他真的将一切事情都置办妥帖了……
赫途这下是真腿软了,踉跄的倒在肖氏怀中,颤着双手,瞳孔中满是震惊。
“你…你…你简直是…没把我这个未来的岳父放在眼里…!你…你简直是…狂妄放肆啊!”
南锦风面不改色,很是无辜道:“大人为何冤枉我?西山书院可是无数贵人子女重金求都求不进去的!南某有心结亲,这才不惜拉下面子替贵府的两位千金求来这么一个机会,大人为何不识好歹?”
赫途张着嘴,急喘着气,捂着胸口,一口老气差点缓不过来,两眼一翻,当真昏了过去。
“老爷?老爷啊!”
“大人!”
“来人!快来人!请大夫,快去请大夫!大人晕倒了~~~”
一众捕快见状,大气都不敢出。
门外打更小厮和连房的惨叫声响彻天,公堂内却乱成了一锅粥。
而始作俑者南锦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后,径直拽着赫三音离开。
肖氏盯着赫三音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一个大窟窿,跺脚甩袖,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与此同时,衙门外。
“禾禾,你怎么还在这?”
陆成身着捕快装,急匆匆的跑出来,见到妻子在寒风中等他,心疼得不行。
“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妥了,三小姐现在也安然无恙了,你还在这吹冷风,小心冻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