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小玖玖还有成河旺在屋内。
小玖玖绕着新床,亦步亦趋的走动,小嘴嘀咕了大半天也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大白狗也一直跟着她打转,一人一狗,时不时笑弯成一团。
柳青青随意瞟了一眼,对一旁的成河旺道:“他爹,我准备给陆成回个礼。”
“他们陆家都给禾禾玉镯了,咱不能没有动作。陆家虽没有婆母需要禾禾近身伺候,但该有的体面,咱一定得给禾禾。”
未雨绸缪,虽说陆家父子看着根本不像那样的人,但他们不能让人留一丝话柄。
成河旺也是那么想的,“等大姐醒了,咱跟她商量一下。”
柳青青掏出钱袋子,不紧不慢道:“还好,这里面还有一百两呢!”
“咱买个玉佩吧?去趟青州的玉行瞧瞧,跟镯也搭,平日里还能让小陆戴身上。”
成河旺愁道:“那,玉佩,得花多少银两啊?”
需要一个合适又跟玉镯相匹配的,肯定不便宜。
俩人对视一眼,又齐齐的叹了口气。
今天是搬新家的大喜日,他们都快把福气给叹没了。
到底是第一次嫁儿女,愁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当年的婚事也极其简单,男方就给了三两银子,女方一点东西都没有,连身像样的嫁衣也没。
时至今日,柳青青都还在被村里的那些长舌妇诟病。
成河旺的家人倒是从未说过什么,也毫不在意。可村里的那些人在意,她们会攀比,会私下嘲讽,总之就是要踩什么都没有的柳青青一脚。
柳青青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其实也是难受的。所以她坚定的想着,以后决不让玖玖和禾禾也跟她一样。
她要给玖玖和禾禾最风光、最体面、最拿得出手的东西。
现在身上有一百两,聊甚于无。
拿着白银去换一锭黄金,也不是不可以。
心头的种子一旦埋下,便愈发不可收拾。
柳青青夫妇当晚跟成河清商量完了后,还是决定拿着一百两去换一锭几两的黄金,去配一个像样的玉佩。
成河清也得知事情的经过,除却十分激动外,还有一丝不舍和愧疚。
跟着一起去青州住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默默想着一定要赶快养好身子,赚很多银子还给柳青青。
小玖玖就是在这时靠近她的,奶团子硬挤进她怀里,甜甜的笑着,时不时用小掌轻抚她的头发和脖子。
成河清不以为意,只觉得奶娃娃真可爱,抱着她一顿夸。
与此同时,柳秀村内。
柳老二同柳老四一路推搡着回家,从村头闹到村尾,家家户户都忍不住出来看热闹。
柳真真暗叹今天真是把脸都给丢光了,情急之下将柳老二和自己一起锁在屋内,破口大骂:“柳茵茵,你贱能不能不要拉着全家跟你一起贱?!”
“人家迁新房你跟着去闹,顶着这副丑模样,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还好意思一口一个姊妹,你丢不丢脸!?”
“你是忘记咱娘是怎么对她的了吗?你不要脸能不能别带上我和娘啊?!”
柳老二被她甩在床上久久无法回神,听着耳边的谩骂声,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怨毒,身下的褥被被她揪成一团,磨着牙像是恨不得吃人。
“呵!”她随之冷笑一声,冷眼望向柳老四,勾唇嘲讽道:“柳真真,你是在装好人吗?”
“怎么?你小时候没欺负过柳青青?就你干净?就你善解人意?就你大度懂事?”
“呵…哈哈哈……柳真真,别装了,你现在说的话比我贱多了!”
反正什么也没得到,脸也丢光了,她也不怕破罐子破摔,大不了撕破脸一起去死!
钱牛牛被关在屋外,听着里面响亮的声音,心急如焚。
“媳妇!咱别理她!咱回家吧!”
他焦急的敲门大喊着,生怕柳真真受欺负,毕竟那柳老二就是个疯婆子。
钱牛牛焦急的来回踱步,走到柳父柳母面前。
俩人呆呆的坐在地面上,眼神空洞,像是被人掏光了精魂。
“爹娘,你们倒是管管啊!”
他气急败坏的叫了两声,还是没人理他,冲动之下只能一脚踢开屋门闯了进去。
“砰!”
“媳妇,我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