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岁宁安排好洛白几人的事,看了眼摆在窗前那一对木制人偶,无奈一叹,“秦一,出来见我。”
暗处,秦一没敢动。
慕岁宁的手指轻轻点着桌子,秦一到底是硬着头皮出现了。
“郡主有何吩咐?”
慕岁宁看他这样,冷笑了一声,秦一立马把头低的更下了。
但好在慕岁宁并未为难他,只将来不及跟祁云宴说的有关莫穗穗说的有关他身世的事儿说了。
说完,才见秦一眉宇间并不见诧异。
莫非,祁云宴自己早有察觉?
秦一看出慕岁宁的疑惑,道,“公子的确早有怀疑,郡主不必忧心。”
慕岁宁觉得他一定隐瞒了很多内容,但这到底是祁云宴的私事,便也不甚在意的点点头。
秦一背后简直出了一层冷汗,见她虽然看穿不对,但没打算继续问了,才悄悄松了口气,正欲回到暗处的树杈上,就见洛白也在上头蹲着。
洛白瞥他一眼,秦一总不好跟他打一架,默默的选择去屋檐下某处猫着,结果刚来,又一个眼熟的暗卫。
院子左边灌木里……
假山某处……
不是,你们上岗这么快的吗?
秦一暗恨咬牙,作为暗卫,又不能明晃晃在慕岁宁跟前杵着,只能退出了慕岁宁的小院,去外面寻了个地方,并叫来因为去了趟茅房,就痛失绝佳躲藏位的秦二,“告诉公子,郡主察觉他身份有异了。”
秦二想到祁云宴的秘密,脸色微变,都顾不得痛斥洛白不要脸,便飞快离去。
这一切,慕岁宁暂时不知,因为府上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荣福长公主。
曹友来传消息时,脸上顶着一道鞭子抽打的血痕。
“郡主,长公主不顾我等阻拦,说给殿下带了名医,要闯进存松院去了!”
慕岁宁面色微变,当即明白,荣福长公主这是给惠安郡主出气来了。
还真是跋扈嚣张的厉害!
但她现在这样去拦,必定是拦不住的,荣福长公主说起来,是父王的嫡亲姑姑,她怎能阻拦长辈拳拳慈心来探望晚辈呢?
而且她若是拦得太强硬,指不定就叫荣福长公主察觉出父王不在郡主府。
她的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三婶在何处?”
“三夫人被长公主指使去寻最好的青草料喂她那匹西域来的汗血宝马了,所以……郡主?”
慕岁宁提着裙子就往外跑,边跑边欣喜的跟人说到,“我还从未见过汗血宝马,快去马棚牵几匹马来,我要配种!”
“配、配种?”
正气势汹汹往存松院闯的荣福长公主听到下人哆哆嗦嗦传来的消息,人都气懵了。
慕岁宁她怎么敢!
她的雪儿可是顶级的宝马,就算是替她拉车,那马具缰绳都是最华丽柔软的,她岂敢用那些下等杂马,去强迫她的雪儿当种马!
“嘉和郡主说,皇上的马场缺几匹好马,她若是配种出上等战马,皇上定然高兴。”
也就是说,即便长公主跑去皇上跟前告状,皇上也一定不会因为这等事儿处罚了慕岁宁。
“扶本宫,扶本宫!”
荣福长公主扔下鞭子,头晕目眩的咬着牙叫人搀扶着就往停放马车的马厩赶去。
才赶到,就听到了马儿的嘶鸣。
她的雪儿啊!
荣福长公主简直要气得厥过去,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冲过去,到时,正好看到慕岁宁亲自牵着温顺的雪儿,朝马厩里的几匹杂马走去。
“慕岁宁,尔敢!”
她怒火滔天的准备大骂,就见慕岁宁那双眼一亮,惊喜的朝她走来,“姑祖母,你来了正好,我正欲为皇祖父配上几匹优秀的战马,你的宝马如此之优秀,不可浪费啊!”
“你、你……”
她能骂什么,慕岁宁是为皇上考虑,为大晋考虑,她有什么错?
可这好好一个贵女,居然来做这等贱事……
到最后,荣福长公主干巴巴的骂出一句,“你怎可如此失礼!”
慕岁宁慷慨大义道,“为我大晋而失礼,又何所惧?”
荣福长公主的脸扭曲了一下,感情你还得意上了。
“姑祖母,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如何?若是能配出好马,皇上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功劳!”慕岁宁道。
雪儿发出嘶鸣,荣福长公主眼看那几匹低等的杂马就要靠近她的雪儿,目眦欲裂。
“放肆!大胆!”
荣福长公主极力阻止,慕岁宁也不勉强,就在一旁幽幽看着,仿佛只要荣福长公主敢走,她就敢把她的雪儿拉去配种,她雪儿可是最高等名贵的公马啊!
才不是种马!
荣福长公主端庄高贵的脸再度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