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岁宁手里正端着一盏一侧小姐刚塞的热茶,在众人震惊时,她不紧不慢的拨弄了茶叶,浅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
众人见她这般,更是震惊,她还有心情喝茶?
女子名节多重要啊!
“岁宁,你这是吓住了不成?”
慕摇歌拿出长辈的姿态,关切的问。
附近听到声响的人也忍不住围了过来,听到那男子的话,忍不住恶意揣测,“若这人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说,在她与祁世子大婚前,她就不贞了?”
“难怪急着和离,怕是叫祁世子发现她清白不在,要被浸猪笼吧!”
“她还口口声声怪祁世子宠爱莫姑娘,且不说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便是我,都瞧着莫姑娘温柔可爱,比她这冷冰冰有端庄不好亲近的模样招人喜欢百倍呢!”
流言的口子一旦开了,便如洪水泄地,一发不可收拾。
慕岁宁放下茶盏,看向那说莫穗穗可爱的小姐,“这位小姐的确是大度,那我也祝愿你成婚之日,你夫君抛下你去小妾房里。”
“你怎么诅咒人呢!”
“诅咒?”
慕岁宁无辜,“你不是说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么,怎么到了你身上,就是诅咒了?”
那小姐被说的哑口无言,气得咬唇,“至少我没有水性杨花,装的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私底下却早跟野男人滚在床上!”
众人都这般看向慕岁宁,似乎都认为这男人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说这种话。
“照你的意思,我随便找个小厮来,说你与他有染,便是事实了?”慕岁宁问。
那小姐脸色铁青,“你休要污蔑我!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好端端的公子为何……”
“流华。”
众人只听慕岁宁淡淡一声,她身边那叫流华的侍女飞跃上前,一巴掌抽在了那小姐脸上。
“这不是挺响的么。”
慕岁宁浅笑。
那小姐气得差点厥过去。
慕摇歌满意的看着慕岁宁跟这群人起了冲突,她还担心慕岁宁会继续装柔弱,博取同情呢!
“大家先回避吧,这件事先不要外传,本宫相信岁宁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的。”
慕摇歌开口。
众人纵然好奇,但慕岁宁才救了金陵百姓,不好叫她太过丢脸,便都忍下准备告辞。
慕岁宁看了眼眼角暗含满意的慕摇歌,看来她真是在边塞过得太顺利了,以至于这般轻易便放松了警惕。
“真相还未查明,大家走了,岂不是要默认这贼子所说是真的?”
慕岁宁叹气,“大家不妨留下,等我将话问个清楚。”
慕岁宁抬眸,面上含着笑,看起来十分好说话的样子,问被押上来哭着喊着说自己与他有染的白衣男子,“你既说我一年前与你有染,那你可记得是一年前的哪一日、什么时辰,在哪个地方,都有谁做见证你与我有染?”
“这……”
男子微懵,寻常女子被这般污蔑,早就慌了神,羞惭的想要躲避开了,这位郡主怎么不但不见分毫羞涩,还问出这样的话来。
周遭的小姐们也懵了下,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往下听。
慕摇歌很快回过神来,怪罪道,“岁宁,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问这种事?”
“我都不问清楚,如何证明他污蔑了我?”
“可是……”
“都是嫁过人的了,姑姑竟还这般羞怯,倒是叫人意外。”慕岁宁道。
众人微微回过神,那南安王什么德行大家都有所耳闻,慕摇歌与他夫妻数载,的确不该因为这几句话就如未出阁的姑娘家一般羞怯。
所以她这是,心虚了?
慕摇歌脸色微沉,面上仍旧只能装作关切,“我只是怕你遭人非议。”
慕岁宁似笑非笑看她,孰轻孰重,难道她分辨不出来?
众人看慕摇歌的神色微变,慕摇歌越回过神来,暗自阴沉瞥一眼慕岁宁,“既然岁宁处处误会姑姑的好意,那我便不说话了,这件事就交由你自己处置吧。”
她不会真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清楚吧。
慕摇歌含着几分杀气的冷笑,在石桌另一侧坐下,真是一副好心喂了狗被气坏了的模样,这叫众人又忍不住犹疑起来。
换做寻常小姑娘,早被这番变故弄得又是愧疚又是害怕了,但慕岁宁半分不受影响,只看向那男子。
“怎么还不回答?”
“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但你与我恩爱一场,留下了信物为证!”
男子说着,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了之前撞上慕岁宁时,飞快从她腰间摘下的玉佩。
众人微惊。
慕摇歌暗暗勾唇,轻抚了抚长袖,慢声道,“岁宁,此事事关皇室声誉,还是叫其他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