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岁宁慢悠悠的问,“这么说,我侍女买的狗,就是那几只獒了?”
“是、是的。”
狗贩子飞快看敏王,敏王皱眉,他并不好此道,打猎也只凭自己高超的箭术,他哪里清楚狗还要分什么品种,不就是几条黑狗吗?
“确定?”慕岁宁再次问。
“确定,确定。”
一侧,祁天逸也明白过来,看着几句话就把狗贩子套了进去的慕岁宁,忍不住笑起来,她怎么就那么机灵。
“哪有什么獒,那几条狗,就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最普通的狗。”
祁天逸出声,“你满嘴谎话,还妄图蒙蔽敏王,栽赃我归德侯府的少夫人,罪该万死!还请王爷为我侯府主持公道!”
狗贩子人都傻了,“不,草民只是一时记错了,草民……”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绝对没有记错,现在又说自己记错了,这不是自己打脸吗!
“拖下去!”
敏王拂袖,狗贩子当即便被堵了嘴往下拖去。
他脸色阴沉的盯着慕岁宁,区区一个孤女,难道他还是收拾不了么!
“岁宁侄女儿……”
“王爷!”
一人疾呼着跑进来,身上还带着些许血迹。
敏王蹭的一下站起来,这不是他派往火器营的人么,他特地来归德侯府,一是位让慕岁宁这黄毛丫头知道好歹,别再插手东宫之案,二来,便是要拖住已经调任火器营的归德侯,以便他的人拿走朝廷新从西洋购入的火器,再引爆火器营,让胆敢跟衡常争女人的祁天逸和归德侯府一起玩完儿!
可他跑去的人,怎么满身是血的回来了?
“火器营被锦衣卫围了,我们的人,全部被拿去诏狱了!”
他在敏王身边低声,声音却是发抖的,那群人就算全是死士,可进了诏狱,恐怕也难以一个字不吐。
敏王立即杀气腾腾的看向祁云宴,“好啊,敢算计本王,你胆子不小!”
“侯爷!”
火器营的下属官员也在这时匆匆赶了来,将火器营有人潜入,并试图放火引爆,好在被锦衣卫发现并控制住了的事儿说了出来!
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那官员抖得几乎站不住。
先不说火器丢失,他们将面临什么样的问责,就是火器营爆炸,方圆五里内的百姓恐怕全部都要陪葬,整个金陵南边也将化作火海炼狱啊!
“是谁要害本侯!”归德侯同样惊得手脚发虚。
敏王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归德侯看着敏王含怒离去的背影,再看祁云宴,大惊,莫非,竟是敏王!
“侯爷,您还是赶紧去火器营看看吧!”
“好。”
归德侯也不敢耽搁,就算现在没出事,皇上也必会责问重罚。
归德侯一走,慕岁宁才终于撑不住倒下去。
祁天逸立即要过来,手便被人拉住,“逸哥哥,锦鸿他不是有意要冤枉表姐的,你救救他好吗?”
祁天逸再次看去,慕岁宁已经被她的侍女流华扶住。
而这个流华,竟是祁云宴的人!
“先将她带回去……”
“我没事,我还要去见外祖母。”更重要的,是福来客栈的雍王妃,她必须要亲口去问一问的!
“手臂都肿了,你要让她们看见担心么?”
祁云宴意有所指道,“放心,人就在在那里,跑不了。”
慕岁宁诧异看他,他怎么知道她手臂肿了?
祁云宴是习武之人,目力过人,她衣衫的尺寸他只扫一眼,每一寸多宽他都了如指掌,何况她手臂不正常的垂着,尺寸也不对了。
“猜的。”祁云宴看一眼流华,流华当即将慕岁宁打横抱在了怀里。
慕岁宁:……
但被带走前,慕岁宁忍不住问了莫穗穗一个问题,“你知道火器营会出事吗?”
火器营一旦被引爆,将有成千上万无辜的百姓丧生,她身为知晓更多话本剧情的女主,就连自己都能推算出敏王突兀来归德侯府的目的,那认了敏王做义父,还一起过来的她可知道?
莫穗穗紧张的握住祁天逸的手,似害怕一样往他身后躲了躲。
“我不知道。”
说完,便委屈的看向祁天逸,“逸哥哥,我只是想要为四叔查明真相,我没有想过害谁,我不知道表姐为何这样针对我。”
慕岁宁看她这般,已经知道了答案,她知道,眼神顿时乌沉了下来!
“岁宁,穗穗只是一个内宅女子,心软善良,她哪有你想的这般心机深沉,连火器营的事都能预测到?”
祁天逸皱眉道,“你对她,对我的误会都太深了,我希望你能……”
“我累了,流华,咱们回去吧。”
慕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