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甚至你的下人都承认了,但你似乎还不服气?”敏王傲慢问。
什么叫有意栽赃?
他敏王府行事光明磊落,若扣上一个栽赃外甥女,对废太子赶尽杀绝的帽子,内阁那群老顽固就更加不可能让他坐上东宫的位置了,他岂能马失前蹄。
“人证?”慕岁宁挑眉,“您是说漏洞百出的祁锦鸿,还是慌话连篇的狗贩子?”
祁锦鸿梗着脖子就要来反驳,就见自己这个冷冷清清的郡主嫂嫂眸子一厉盯着他,“你说你亲眼看到流华夜入你父亲的房间,那我且问你,那晚她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梳的什么样的发髻?”
“天色太暗了,我没看清她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但发髻就是现在这个发髻。”反正她每日的发髻都一样。
祁锦鸿想着,就听慕岁宁怒斥,“撒谎!”
“我没撒谎……”
“那你再看看,那个侍女叫什么名字?”
慕岁宁指向外头一处。
屋子里的人一懵,外头那个,不是刚被祁天逸赶出的白杏吗?
可祁锦鸿却紧张的眯起了眼,“那、那是……”
他看不清!
“你有眼疾,隔得稍远一点,你根本看不清东西,你连流华穿什么颜色的衣裳你都没看清,你怎么可能看清她的脸!”
昨儿在他急着为莫穗穗争辩时,慕岁宁就发现这人目光似乎有点飘忽,听闻祁禄对几个庶子要求严格,成日锁在房中读书,而不少读书人都会患有这样的眼疾,方才一试,果然中招!
祁锦鸿本就心虚,此刻被慕岁宁疾言厉色的戳穿,当场就吓得背脊一软,抖若筛糠了。
敏王和归德侯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还不将他拉下去!”
归德侯按捺住恨不得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打死的冲动,吩咐,“他年纪也不小了,等办完丧事,直接送去庄子上成家立业吧!”
祁锦鸿大惊,他还没科考,若送去了庄子上,连归德侯府的势都借不到,还如何娶到门当户对的妻子,如何挣前程啊!
他是真的慌了,哭着抓紧她的衣摆求饶,“郡主嫂嫂,我错了,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你饶了我,你帮我求求情吧!”
他哭得可怜,仿佛真的是一时想岔了。
慕岁宁微俯下身,抓住他的手。
就在祁锦鸿大喜过望,以为她一定会心软放过自己一马时,听她没有半分怜悯的笑问,“屠夫失了手,却叫差点被他杀死的猎物饶他一命,你读的书多,你说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话落,狠狠撇开他的手,连同他所有的希望,一并踩碎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