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喊的,是谁的名字!”
祁天逸寒声。
他得知她回来,连穗穗都没去哄便来看她,她竟然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慕岁宁怔了怔,松开掌心,那的确是块小兔子玉佩没错,但这不是自己的那块,这块兔子的眼睛处并非天然的点红,是后期工匠制造的,所以那兔眼看起来更加的完美。
慕岁宁忍不住皱眉,祁天逸莫名其妙收藏一块跟自己一样的玉佩干什么,莫非因为还记着十年前她冒着生命危险将他从那魔窟救出来的恩德?
可如今种种,他却半点不像记恩的样子啊!
“滚出去!”
慕岁宁沉声。
祁天逸生气的将她拉到跟前,掐住她的下巴,可碰到她脸颊细嫩的肌肤时,竟下意识的松了些许力气,怕将她捏碎了。
“慕岁宁,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夫君!”
慕岁宁猩红着眼盯着他,他怎么还有脸,在差点害死她父王后,说他是她的夫君!
她捂着不受控制的心脏,手指恨不得化作刀剖进去,将它生挖出来!
她想去扣动手腕上的镯子,一摸,才发现手腕空了。
“你在找镯子?”
祁天逸理所应当道,“那是藏着暗器的东西,不适合你,我拿走了。”
说罢,拿出一只极品的翡翠镯子往她手腕套来。
慕岁宁颤抖着,终于凭着一口气,狠狠将他的手连同那镯子打了出去,镯子撞在地上,顷刻粉碎!
祁天逸也终于被她的不识好歹激怒,狠狠将她甩开。
慕岁宁的头磕到床柱,疼得眼泪霎时就出来了。
祁天逸下意识的就要上前,又生生忍住,看她,“慕岁宁,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再敢惦记别的男人,我会让你知道教训!”
祁天逸拂袖而去,巧雀才终于挣开祁天逸小厮的手哭着跑了进来,“郡主,是奴婢没用。”
慕岁宁摇头,这里到底是侯府,巧雀怎么拦得住这府邸的主人?
“我睡了多久?”
“睡了一晚了。”
慕岁宁死死抓着锦被,才一晚,那祁云宴肯定还要出门去找那位替他顶罪的四公子,慕岁宁低声吩咐巧雀,“你立即去买一种名叫九叶草的东西,喂祁天逸常用的那匹马吃下,而后……”
越说,慕岁宁心脏越痛,但她仍是撑着没吐出血,“快去!”
巧雀小脸煞白,郡主这是、这是要做什么啊?
“别怕,不会有事的。”
慕岁宁道。
巧雀还是害怕,她的胆子素来不大,但在外的红玉看道巧雀哆嗦的模样,飞快跑了进来,“郡主,交给奴婢去办吧,奴婢年纪小,没人会注意奴婢的!”
“好!”
慕岁宁将事情交给红玉,才让巧雀迅速扶她起身更衣去找祁云宴。
她刚从白云山回来,还在悲痛之中,绝不会有人猜到她能这么快设下计策,她必须抓紧时间!
律法惩罚不了祁天逸,那就换她自己来!
慕岁宁匆匆拿了衣裳穿上,才见巧雀神色不对,慕岁宁忽然想到昨夜她问祁云宴时 ,她也躲躲闪闪的,心底一个不好的想法冒出来。
“祁云宴是不是出事了!”
巧雀流着泪,不敢再瞒,“昨儿二公子遇刺,落入护城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一阵眩晕袭来,差点让慕岁宁没站稳。
但她还是很快抓着屏风稳住了,“没有找到尸体就说明还有希望。”
“可秦一说,二公子是被西洋的火铳打下去的,那火铳极其厉害,被打中的人绝无可能生还了。”
“侯府已经在准备为二公子办丧事了,外面白绫都挂上了。”
巧雀说完,就见慕岁宁脸色差的厉害,“郡主,你怎么样,你别吓奴婢呀呜呜。”
慕岁宁摇摇头,她只是觉得手脚有点麻而已,或许是太累了才这样吧。
“那就先扶我去见三夫人。”
“是。”
巧雀见她坚持,不敢再劝。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郡主并没有表现的十分哀痛,她仍旧有条不紊的找到三夫人,并说服了三夫人帮忙,然后还忙起商业街准备开业的事儿了,冷静的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日下午,果然不出她所料,祁天逸出门了。
他要去大牢,送已经认罪的祁四弟,最后一程。
小厮照常套好马车,是他喜欢的爱马。
祁天逸上了马车后,有些疲惫的捏捏眉心,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居然是慕岁宁的脸。
他不禁自嘲,难道越是得不到的才越好?
倒是穗穗……
想到方才又哭闹着要去看望慕衡常的莫穗穗,心底不由生出丝烦闷,慕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