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在慕岁宁又领着孔妈妈她们做了一批西瓜霜,并把那盆辣椒小心移栽在后院肥沃的花圃里后,已经到了要去敏王府赴宴的日子。
“奴婢瞧见世子都快到咱们院儿,突然就被小厮给叫走了。”
红玉围着正梳妆的慕岁宁叽叽喳喳,“奴婢与那小厮熟了,就去问了,听他说,是莫姑娘今儿也要去敏王府赴宴,给世子急得赶紧去了。”
慕岁宁想到话本里慕衡常和莫穗穗的剧情,暗道祁天逸倒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梳妆用膳后,慕岁宁便领着巧雀往外去了。
谁知才走到二门外,就看到了捏着一把鱼食,立在那圆石垒砌的小池塘边喂鱼的祁云宴。
好些天不见了,他今儿一身绯红飞鱼服,腰身紧束,更显得修长挺拔,充满了力量感,偏他站在一片花树疏影里,又多出几分与这个世界隔绝的孤寂。
“嫂嫂?”
他将鱼食全部洒出去,不理会那群挤在一块的锦鲤,回头朝她笑起来。
慕岁宁上前,“你怎么在这儿?”
“自然是等嫂嫂,不然嫂嫂总避着我,我连想与你说话都不能,又何谈合作?”
“我没有避着你,我只是最近有点忙。”
“是么?”
祁云宴含笑,故意俯身直视她的双眼,“我还以嫂嫂是听了那日莫穗穗说你我叔嫂有染的话,心中不自在,原来是我误会了。”
慕岁宁轻轻紧了紧掌心,“是陈宾招了吗?”
祁云宴望着她微微颤动的长睫,笑意更深几许,转身往外走去,慕岁宁下意识迈步跟上。
“陈宾招了,不过幕后主使的身份,可能不是嫂嫂想听到的。”
说着,递给她一张血迹未干的口供,口供上陈述了他这些年来如何以权谋私,如何因为叶氏不听话,试图暴露他贪墨赈灾银两的秘密而杀人灭口,又是如何杀死那仓部主事的。
最后,供出幕后主使的身份——慕衡风!
“怎么可能是他!”
不是敏王吗,敏王才是那个心狠手辣之辈,而慕衡风一直在封地啊!
祁云宴看着她紧锁的眉头,没有急着劝她相信,他相信她会冷静下来,然后做出正确的决定。
半晌,慕岁宁将口供交还给他,“我要亲口去问问他!”
慕岁宁含着怒气离去时,衣袖拂过祁云宴的手。
他试图抓了一下,没抓住,只留下一片微凉的触感。
他望着自己的手,“秦一,敏王府的人布置好了吗?”
“公子放心,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祁云宴看着慕岁宁已经走远的身影,微微勾唇,“希望结果,你不会太失望。”
……
慕岁宁的马车很快到了敏王府门口。
驷马高门,门内列戟,尽显王孙贵族的气派与奢靡,来往也无五品以下的官员,不是勋贵世家,也是名家大儒,皆以能得敏王府的邀约为荣。
慕岁宁正欲下车,马车突然间被重物猛地一撞!
“砰——”
慕岁宁几乎是下意识的抓紧车窗,不等外头的嘶鸣的马儿受惊狂奔,她便先一步掀开了车帘呵斥吓懵了的车夫,“快勒住缰绳!”
车夫脑子没反应过来,手先死命的勒住了缰绳,拉住了高高扬起前蹄欲要发狂的马!
马儿狠狠打了几个响鼻,暴躁的落下蹄子在原地踢踏,而就在它前蹄不远处,一个面生的小姐吓得瘫软在地,不用想,方才若是慕岁宁没及时做出反应,这个小姐将会是什么下场!
“好痛。”
一声嘤咛从对面传来,慕岁宁满目怒火的看去,便见撞到自己的马车上,导致马儿受惊的马车车帘掀开,露出莫穗穗忍着痛苦楚楚可怜的脸来。
又是她!
“呀,莫小姐磕破了额头,流了好多血,快找大夫来!”
“好端端的,这马车怎么会撞上?”有人瞥向慕岁宁。
莫穗穗含着泪,娇美的小脸满是紧张,“都怪我,是我的马儿不知怎么受了惊,突然撞了上去。表姐,你没事吧?”
“看她游刃有余的,哪里像有事?说不定就是故意挡在这儿,害穗穗你的马车撞上去的!”
那小姐阴阳怪气的还要讽刺,就见慕岁宁直接掀帘朝她走来,“你是哪家的小姐?”
“怎么,嘉和郡主今儿还要因为我主持了几句公道,便要罚我?”
“本郡主没那个功夫,只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不顾人生死,便在此颠倒黑白,我总要问清楚你的身份,也好叫人知道是谁家培养出来你这样的闺秀!”
慕岁宁毫不留情道。
那小姐顿时恼了,“我哪里不分青红皂白了!”
“算了吧。”莫穗穗连忙拉住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