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鸡蛋和大白兔奶糖没了,桌面空了下来,陆野便把鸡蛋卷饼拿出来,还有卤蛋,以及一罐玻璃瓶装的香辣肉酱。
“你好凶噢。”
林绵绵把还剩了一半的麦乳精递给陆野,让他喝完的同时还阴阳怪气了一句。
陆野喝完杯里的麦乳精,挑眉,漫不经心地说:“我哪里凶了,我又不认识她,莫名其妙,我还什么话都没说呢。”
林绵绵也就随口逗他,闻言,乐了一下,放在桌面下的小手流氓似的摸了一下男人的大腿。
陆野的大腿顿时紧绷起来,绷出结实漂亮的肌肉线条,她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摸到啊。
表面上男人没什么表情,手里还在剥着鸡蛋,可一双大长腿却惨遭蹂躏。
桌面上十分正经,桌面下一点也不正经。
林绵绵也就是摸了摸,啥也没干,摸了几下就被男人抓起来吃饭了。
第一天坐火车除了离别的悲伤外,还有一点新奇,好玩,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的时候,林绵绵就觉得要无聊死了。
而且她想洗澡,她感觉自己都臭了,起先她还能到厕所里去擦一擦,但是后面经过的火车站越来越多。
车上的人也就越来越多,特别是硬座那边,人声沸鼎,现在去餐车吃饭都找不到位置了。
更别说厕所了,听说那边晚上都还睡着人,昨晚顾悦打水去厕所擦洗的时候,门口竟然有一个男人在门缝那里偷看!
后面顾悦和那个男人还发生了不小的矛盾,两人似乎打起来了,不过最后被车上的工作人员给摆平了,具体是什么样,她也没仔细去打听。
关于顾悦的事,她还是离得远一些为好。
发生这件事以后,林绵绵不管去那里,陆野都会跟着,就是去上厕所,他也会守在门外等她。
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空气中的温度也越来越冷,林绵绵晚上都被冻醒好几次。
还是陆野趁别人都睡着的时候,把她抱下来,两个人一起抱着睡,这才让她好受一些。
白天她也是裹得严严实实,盖着林辰逸给的军大衣靠在男人的身边睡觉,或者去看窗外光秃秃的景色。
整个车厢不止是林绵绵一个人觉得冷,不少人都冻得瑟瑟发抖,硬座那边的人晚上睡觉都抱在一起睡了。
不过卧铺区还好,能买得起卧铺的基本条件都不错,都裹上厚棉袄了,只有顾悦还穿着上车时的衣服。
林绵绵知道,顾悦这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压根没带什么衣服,而且她也没什么衣服。
现在顾悦除了上厕所,或者买干粮会起来外,其他时间都窝在床铺上,就连吃东西也在床铺上解决了。
当然,林绵绵也是,但是她多了一个全能还不怕冷的男人,日子比顾悦好过多了。
无聊的日子终于过到了第五天,下午时,火车终于呜呜的到站了。
这些天林绵绵除了吃就是睡,唯一的娱乐就是时不时躲被窝里偷偷亲一下男人,其余时间都在无聊中度过。
下车时,林绵绵和陆野比上车时轻松,因为干粮已经吃完了,带的厚衣服都穿在身上,剩下的都是沈老太太给的一些中草药和一个两个巴掌大的木盒。
陆野背着一个大包,一边手里提着大布袋,一边手护着林绵绵,两人被迫挤在人群里,和众人一起下车。
“哎呀哎呀,怎么回事,别挤别挤,鞋都踩掉了!”
“我的鞋!”
周围满是吵吵嚷嚷的声音,林绵绵听着远处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去,却瞧见顾悦紧紧跟在他们身后,背上肩膀上都背一大堆东西,正在艰难地前进。
顾悦很敏锐,一下就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眼看来。
林绵绵在她看过来之前就移开了目光,抓着陆野的手臂,被他半抱半拥着挤下了车。
她被挤得头晕眼花,甚至还没来得及查看一下周围的坏境就到火车站门口了。
一出来,她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老大!嫂子,这边来!”
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同志在火车站对面挥手,身后停着一辆半新不旧的吉普车。
“是黄晓东,走,我们过去,你小心看路,地上滑。”
林绵绵还没看出来前面那人是谁,陆野就说出了那人的名字,还扶了扶她的腰肢,示意她小心走路。
走到对面后,黄晓东上前几步接过陆野手里的东西,林绵绵看着头戴火车头帽子的黄晓东问:“东子你啥时候来了,你怎么比我们还快?”
“嘿嘿,我比你们提前到了一天,我掐着时间算,知道你们今天到,所以和单位借了车,来接你们。”
黄晓东一边说话一边干活,三两下就把东西放到车里,他开的吉普车很大,又高,车里还挺暖的。
上车后,林绵绵发现后座还有一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