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许媚!这件事情我们当初就已经解释过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污蔑人?”
陆大军看着许大锅和哭得格外伤心的许媚,脸色顿时一片铁青,指着他们的手指都在发抖。
他没想到,许家竟敢在这种日子来闹,还是在王干部的面前!
自从上次三水村发生了谋杀后,王干部特地开了会,陆大军被他当着其他干部的面狠狠批评了一顿。
现在许家又来这出,陆大军两眼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王干部不是三水村的人,平时他很忙,要管很多个村子,所以很少来这边,今天来不止是因为他想见见陆野,更是想好好慰问一下那个谋杀案的受害者林绵绵。
结果还没进门就碰上这样的事,王干部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看着许大锅和许媚,语气严肃道:“你们可有证据?陆野可是军人,污蔑军人是犯法的!”
“有有有!我有陆野写给我女儿的信,还有一封最近才写的,我都带来了!”
许大锅似乎想到了王干部会这么问,特地把许媚一直珍藏着的书信都带了过来。
许大锅得意地说:“要不是我给我女儿说了门亲事,这死丫头都不会说出来,真是傻子一个,被人白白睡了都不知道……”
听着许大锅的话,许媚崩溃了,“大伯!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陆野啥也没干!”
“你闭嘴,你懂个屁!还有我是你爹,叫什么大伯!”
许大锅瞄了一眼气得咬牙切齿的陆大军,心里有点怂,可一想到王干部也在这里,他顿时又不害怕了。
心想,要是能借这件事把陆大军拉下马,说不定他也可以捞个大队长当当!
王干部看着许大锅交上来的十几封信,一一打开,密密麻麻满是字的的信纸上,落尾处确实是陆野两个字。
旁边的陆大军凑近看了一眼,皱眉道:“王干部,这些信绝对不是陆野写的,您不信可以拿陆野平时写的信对比一下,陆野的字写得可漂亮了。”
王干部瞥了陆大军一眼,没说话,恰好这时陆野和林绵绵听到动静,齐齐走到门口,身后还跟着林辰逸。
陆野略微扫了一圈,视线在许大锅父女身上一划而过,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对陆大军点点头喊了一声“叔”。
然后对王干部不卑不亢地开口:“你们来得正好,这事上次我已经解释过了,当时要求许媚把信拿出来做对比,证明我的清白,但是她不肯。”
说着,陆野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冷淡道:“现在大伙都在,那便还我一个公道,若是不能,那就让我的单位来处理。”
陆野说这话不是在威胁,而是在陈述事实,本来发生这种事,他的单位是会派人亲自调查清楚,只不过是他不想麻烦单位而已。
但是现在这些人要是一直不依不挠,他不介意麻烦单位来处理这些事。
王干部虽然不是很清楚陆野在部队里是什么身份,但前不久陆野第一次休假时,上面就来电话说一定要尽力解决陆野同志家里的所有问题时。
王干部就知道陆野不简单,不能当成普通的军人来看。
所以当陆野说让单位来解决这件事时,王干部的头皮就开始发麻了。
他知道,要是让陆野的单位插手这件事,那就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甚至还会牵连到他。
王干部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他忍住抬手擦汗的动作,朝陆野点点头。
“好,趁大家伙也都在这里,那就彻底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坚决不能放过一个坏分子!”
闻言,林绵绵转身回屋把陆野以前给她写的信都拿出来,当着王干部和众人的面打开。
两封信放在一起摊开,许大锅拿来的那封上面写满了字,内容满是一些肉麻的话,字迹也不是很整齐,带着一丝丝潦草。
而陆野寄给林绵绵的信都很简洁,无外乎是问她最近的事,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甜言蜜语是没有的,毕竟他写的信都有人查看。
不过陆野的字很好看,笔锋凌厉,冷峻,字如其人,光是看字与字的排行就知道这两封信不是一个人写的。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陆野写给林绵绵信,每一个都有寄件地址,而许媚的信却是没有的。
每封信都做了对比,认字的人都明白给许媚写信的人,不是陆野!
王干部把信封还给林绵绵,扭头冷冷看着许大锅说:“看清楚了吗?你手里的信和陆野的字迹完全不一样!这些信不是陆野同志写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许大锅慌了,一把扯过许媚单薄的身体,掐着她的手臂,凶神恶煞地怒吼:“你不是说是陆野写的吗?你现在倒是说啊!”
许媚呜咽着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是被许大锅给吓坏了一样,大颗大颗的泪水从脸颊边滑过,哭得极其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