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晗听着他的辩驳,倒也不恼,只是轻言道。
“这些,便等去了府衙之后,让府尹大人慢慢告诉你吧。”
话里,仿佛在告诉晏时清。
如今一切都已成了定局,当着他的面告诉他,也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不论他有多少辩驳的借口,都是无用。
今日的他,注定要完。
“你!”
晏时清骤然瞪大眼,神色中满是怨恨。
那些衙役却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听了温若晗的话,飞快上前准备抓人。
“还不快拦住他们!?”晏时清怒极,连声吩咐站在两侧的护卫。
这些衙役的人数,远没有他今日带来的人多。
即便真要相互抗衡,那他也是有胜算的!
一众护卫有些犹豫。
下一刻,便听晏时清继续怒吼。
“本世子是如今侯府的主人!”
“怎么?主子的话你们也敢不听了?!”
或许是话里的威慑太足,众人不得不重新站出来,迟疑着拦在晏时清跟前。
“侯爷临死前,也没说过要把爵位传给他……”
“再说,他今日若违抗官府,那便是心虚!你们想帮着他一起对抗朝廷律法不成?”
此话说的倒是有些重了。
违抗朝廷律法,可不是什
么小罪名。
一众侍卫再度犹豫起来,一时不知该不该动。
“今日你们若真帮了他,之后案件查清,不仅是你们……”
“连同着诸位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温若晗眯着眸,语气分明不重。
话落的瞬间,却又足以让众人心下一沉。
当即,都纷纷朝后退了两步。
温若晗这才满意。
衙役们趁此机会,上前把人抓了,带离侯府。
“放开我!本世子是侯府的主人!是未来的侯爷!你们敢这么对我,日后,本世子绝不会放过你们——”
晏时清接连挣扎不成,被几人七手八脚搬下轮椅,直接拖了出去。
挣扎不成,晏时清转而开始咒骂起温若晗来。
“你这个贱人!你敢害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温若晗静静听着他的声音远去,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不会放过?
嘴上这么说着,他又能做什么呢?
上辈子所经的仇怨,似乎都在此时消散。
温若晗心情一下子畅快了许多。
她转身上前,把还在地上的晏承礼搀扶起来,“没事吧?”
“姑娘若是再晚来一步,怕看见的便只有我的尸首了。”
晏承礼故作无奈,却能听出语气中藏也藏
不住的淡淡笑意。
“我不会让你死的。”
温若晗也笑了笑。
“稍后我还要去一趟府衙,府上的事就劳你处理了。”
晏承礼眸光动了动,神情难得有些不自在。
半响,才想起什么一样,垂首应下:“……好。”
……
吃过午饭后,温若晗才带着青枝去了府衙。
彼时晏时清已经被关进了牢里,浑身上下都是用刑之后留下的痕迹,血腥味极浓。
人也变得奄奄一息。
“府衙刑讯的手段,世子可还满意?”
温若晗挑了挑眉,隔着牢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听见声音,里面的人才有了反应,愣了半响抬眼去看她,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
“温、若、晗!”
“此前一切,都是你算计的我!”
“是又如何?”
事到如今,温若晗早已没心情继续陪他装下去了。
“贱人!”晏时清咬牙切齿地怒骂。
“本世子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如此害我!?”
他质问着,起身扑了过来。
那狰狞的模样,像是要把她撕碎了。
只可惜,还未碰到人,就被铁栏杆挡在了牢门之中。
温若晗后退两步,淡然看着他癫狂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都到这个份
上了,你还在装模作样,不觉得累吗?”
她垂首,语气似是漫不经心。
晏时清愣了愣。
不等他说话,又听人继续道:“你私养外室,还把她的女儿塞到我手下……”
“想让一个外室的血脉当侯府嫡女,你以为这些,我什么都不知?”
晏时清骤然瞪大眼。
“还有当日想把我引到柴房中去,被那几个下人凌辱,此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