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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院中。
晏清溪被带走后没多久,晏时清便被轮椅推着找上了门。
那日人被领走后,温若晗都还未来得及欣赏他的惨状,便让人把他放了进来。
晏时清见了她,张口便是指责,“我因你负伤躺了好几日,你为何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
温若晗微顿,很快又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人还真是有意思。
先前做了那么多撕破脸皮的事,如今还有脸来质问她?
“世子当日不是都说了要和离么?我还在等着您的和离书呢。”
“我——”晏时清一噎。
那日被揍时,他的脸上也挨了许多拳。
如今说话激
动些便会牵扯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我当日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你这么当真做什么?”半响,他才皱着眉不满道。
“是么?可我仔细想想,这些年来在侯府不仅没讨到半点好,临了还要受人冤枉……”温若晗哼笑一声,神情认真道。
“还是和离了好。”
“你!”晏时清更气了。
刚要发火,临了又想到什么,忙推着轮椅靠近温若晗。
“若晗,前些日子是我错了,不该说些气话,你也别斗气。”
“咱们夫妻恩爱了这么多年,哪儿能说和离就和离?”
这也是晏时清最为拿手的伎俩之一。
每每给她洗脑哄骗她给银子时,都会是这副态度。
从前温若晗总忍不住心软。
如今瞧着,却只剩恶心。
“可前几日,不是世子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你的至亲表妹……再也不愿与我这般恶毒的女子在一起么?”
晏时清一时哑然。
心中慌乱着,半响,伸出手来狠狠朝自己脸上扇了两个巴掌。
打过之后,才又狼狈地看向温若晗,“是我不好,是我嘴贱说错了话。”
“你别放在心上可好?”
温若晗心下冷笑。
你何止是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