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月,鸣王殿下说的是真的吗?”安远侯的脸沉了下来。
“怎么?父亲又要不经调查给我定罪了?”江云月冷眼看向安远侯,堵得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后,又目光幽幽的看向顾瑾鸣。
“我也很好奇,鸣王殿下为何说是我骗你来此处的?”
“之前分明是你说要在这里更衣,本王忧心你一个弱女会遭遇危险,这才想着要帮你守门,是你使计勾了本王进来,本王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才失去理智,一定是你在这房中动了手脚!”
顾瑾鸣一口咬定了她,他必须为今日的荒唐事找一个借口,否则他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做人,更不知该如何面对父皇的责罚。
“我的确说过要来这更衣,但我是对冬青说的,当时你并未在场,你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在跟踪我?”江云月问。
“你想引我过来,自然会故意让我听到。”
江云月勾唇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鸣王说在房中闻到异香,那便找找香灰在哪,照着香灰去各个院里搜证物即可。”
她话音刚落,便听昭辉喊道:“香灰在这!”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镂空菱花的橱窗里有一堆燃尽的香灰。
“江福,你带着人去各院搜查,有可疑的香料统统拿过来。”安远侯对管家命令道。
江福正欲领命而去,突闻旁边传来浑厚低沉的声音——
“昭辉,你查案向来利索,去协助江管家尽快查出幕后主使。”顾瑾鹤冷冷道。
“是。”昭辉领命来到江福身边,挑眉道:“江管家,走吧?”
江福不知所措的看向安远侯,见他没什么异议,便带着昭辉离开了。
安远侯脸色难看,他知道顾瑾鹤这是不信任侯府的人,故意派自己人去盯着。
早就听说贺王生性多疑,如今一见,传言不假。
在昭辉的主导下,不出片刻,江管家便带着从各院里搜出来的香料回来了。
江云馨一眼便认出众多香料中的那一抹玫红,她强装镇定的咽了咽口水,大气不敢出。
江云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指着玫红色的香料道:“这是谁房里的?”
“回王妃,这是从鸣王妃的闺房里搜出来的。”昭辉恭敬回复。
“你胡说!我房里根本就没这种东西,定是你们主仆栽赃陷害!”江云馨身体里绷紧的那根弦断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开了毛。
她心脏砰砰跳动,若被查出是她用了迷情香造成了顾瑾鸣和谷红雁的苟合,她的名声毁了,她和顾瑾鸣的感情也毁了。
“妹妹别激动,我只是问问这香料的来处,又没说这就是鸣王闻到的迷香,何来栽赃陷害一说?
妹妹反应如此之大,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呢。”江云月唇角含笑,语气轻柔似水,可说出的话却能给江云馨精准一击。
“这香料究竟有什么作用,找府医一闻便知。”江云月道。
“不必麻烦,属下就识得此香。”昭辉道:“此香名为迷情香,大量吸入可致人产生幻觉,催动情欲,失去自我控制能力,与鸣王殿下方才的情形一样。”
顾瑾鸣眼神阴鸷的瞪向江云馨,他想不通她为何要这般害他。
江云馨害怕的退了两步,脑海中有灵光一闪,狡辩道:“这不是我的东西,刚才只有姐姐回院子里换衣服了,她的院子离我的闺房那么近,完全有时间将这些东西放在我房里,是她栽赃我!”
这一番话,又将嫌疑引到了江云月身上。
毕竟她刚才回院更衣是事实,姐妹二人院子相邻也是事实。
江云月神情有些无奈,这江云馨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如此,那我们姐妹互相搜身吧,谁的衣料上有香料的痕迹,谁就是幕后主使。”
谷红雁曾告诉她,江云馨是从右手袖子里掏出的香料,这香料是玫红色,内袍是纯白色,不染色是不可能的。
她直奔主题,翻出了江云馨右边的袖兜,上面果然有玫红色的印记。
江云馨见状便要将袖兜拉回来,想把上面的印记毁掉。
江云月窥探到她的心思,从昭辉腰间拔出弯刀,朝袖袍一挥。
“刺啦——”
袖袍瞬间被割断。
江云馨拽的太大力导致身形不稳,腰撞在后面的桌角上,疼的她龇牙咧嘴,倒吸冷气。
但此刻没人在乎她撞到了哪里,众人的注意力全在江云月手中的袖袍上,只见洁白的袍子上有一团玫粉色的痕迹。
安远侯的眉间拧成一个马蹄印。
侯夫人慌乱的眼珠乱窜。
顾瑾鸣面色阴沉,大步走向江云馨,掐着她的脖颈喝问:“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江云馨脸上血色尽褪,声音颤抖:“王爷,我没理由要害你啊,我们才成亲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