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打这最后一场。”
易自得这样的话语短暂安静了全场,谁也没想到他当前这样残废了一只手的身体,竟然如此自信的说出了这种话。
首先反应过来的邹馆主邹士杰,立刻皱起眉喝诉:
“易贤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分明两人都交上手分出胜负了!”
“什么叫张山说‘这不算比武’?!我可没听到!”
“师傅,我真说了。”
张山摸着脑袋,再次俯身在邹士杰旁边解释道,
“我还说了两次。”
这时台下的围观群众中,也有人起哄大喊:
“我们也听到了,张山他说了两次,还对裁判说了!”
“真的?”
邹士杰看了眼一旁的黑衣裁判,黑衣裁判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下邹士杰有些尴尬,刚刚他在楼上和另外两家掌门插科打诨,只顾着看张山教训陈明慧而觉得爽快,完全没注意到张山话语中的细节。
邹士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似有点挂不住脸面,转身就给了张山一个脑瓜蹦。
“你看你瞎胡闹的!这么大人了,做事能不能成熟一点!”
楼上的山刀堂堂主岳不凡也乐意看邹士杰被人揶揄,哈哈大笑道:
“邹馆主,你这可不对,谁刚刚说‘孩子长大了,想必有他自己的主意’?你到是尊重一下啊,哈哈。”
“够了!”
邹士杰一挥衣袖,喝止住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他也不理会岳不凡的嘲讽,而是皱褶眉对易自得说道:
“就算是张山这么说了,那比武也应该由你师妹来进行,登天梯哪有登了几层就换人的道理。”
“这算哪门子的登天梯!”
“话不能这么说,邹馆主,我来这里之前了解了一下这登天梯的规矩。”
“这本质上是个对赌的赌局,对吧?”
“既然是赌局,那对赌的双方无论是参与者还是赌注总不能相差太多。”
易自得不紧不慢的说道,言语中带着笃定的力量感,
“我想,既然堵住是针对我们心意门武盟考核的时间,你们三家门派又轮流下场。”
“那我这边赌局的参与者总不能只限定为我师妹一人吧?”
“难道不应该是整个心意门吗?”
“我倒是没想到易贤侄你如此伶牙利嘴,可惜这是诡辩,这是胡说八道。”
邹士杰冷笑道:
“登天梯挑战对象向来限定为一人,你那赌局说,绝不可能成立。”
“是吗?可是你们签订生死状的宗卷上,不是这么写的。”
一个温和略带调侃的声音从擂台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严世清严捕头从人群中踱步走出,顺着擂台两侧的梯子走了上来。
和下午的装扮不同,严世清又换回了他捕头的装束,一只手扶着腰刀,另一只手举着一份纸卷。
“严捕头,你这是为何?”
邹士杰眉头紧皱,不明白镇武司的人此时出现在他们武盟产业有何打算。
“没什么,你们要搞登天梯签生死状,自然要到我们镇武司报备。我恰好就看了那么一眼。”
严世清展开手中纸卷,笑呵呵说道:
“这生死状上分明写了‘心意门和武盟以武盟考核时间为赌注开启登天梯’,签字人是心意门代表陈明慧陈姑娘,可这参与对象自然是心意门整体。”
“这……”
邹士杰面露迟疑之色,他实在想反驳严世清的说辞,可那纸卷上黑字白纸又的确写的清楚,只能心里暗恨哪个王八蛋这样起草的生死状。
“不过,自得兄,你这身体状况……还能打擂吗?”
严世清虽说以说辞帮了易自得一把,但他看向易自得却也露出了自己得担忧。
陈明慧这时也反应过来,抓着易自得的衣角说道:
“就是,师兄,你昨日才醒,现在又能好多少……我体力恢复一点了,还是让我来吧。”
“不用担心,我敢这么说,自然就是有我的把握。”
易自得拍了拍陈明慧的小手,对着她和严世清说道,有着创意功坊在身,得亏那些历练点他还没有花掉,此时正是可以派上用场,快速提升武学熟练度的时候。
易自得转头瞪向邹士杰:
“邹馆主,你想好没有?是让我们走?还是让我上场打?又或者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邹馆主,你怕什么啊?左右他不过一个残废,他要打就让他打呗,你还怕你徒弟干不过一个残疾人?”
楼上岳不凡又起哄了,还假模假样的向易自得告罪:
“易贤侄,别怪我说话难听,我老岳就是口快心直,你现在伤了左手动不得,不就是个独臂人嘛。”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