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有,那就是有,这些东西要检查,你们通通都不许拉走!”
乔大山就是一根筋,他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他爹说东西是他家的,那就是他家的。
乔佰强底气十足,对着带来的家丁大手一挥。
“给我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我们乔家的东西!”
一群人跟土匪似的围上前来,把马车上的东西都粗暴的扯了下来。
叮叮当当,摔坏了好多,满目狼籍。
碟碗碎片更是满地都是。
胖丫想上前阻止,被余岁欢拉住。
“左右是些不值钱的,摔了正好赔银子,还能换新的,何乐不为。”
看到几个人连话都不敢说,就知道他们怕了。
乔佰强心中更是得意,跟他斗,还都嫩了点。
“老爷你看,这里面有金镯子还有金钗,上面刻着乔家的标记,肯定是她们偷的!”
管家在马车上的行李中一阵乱翻找,手里举起一只金镯子还有金钗,吆喝的声音之大,半条街都能听清楚。
慧娘都蒙圈了,她哪里有过什么金首饰,这不可能是从她们的马车里搜出来的。
“你,你,你们这是栽赃陷害!这铺子租给我们五六年了,从我们挪进去的那天,里面就是空的,再说了,你家怎么可能把金首饰放铺子里。”
余岁欢都忍不住想笑,这栽赃陷害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一些。
就算是说她母女二人把房子毁坏了,都比这个借口好。
“你休想狡辩,偷盗这么贵重金首饰,我要拉你们去见官。来人,把他们四个都给我绑起来!”
乔佰强自以为很聪明。
“大家伙都来看看呀,这乔家父子跟流氓强盗又有何区别,当街就敢抢人东西说是自家的,这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余岁欢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人少没人看到的时候我强敌弱,往死里打。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又有这么多人看着,自然是我弱敌强,因为人们往往同情的都是弱者。
乔佰强还以为他们是知道害怕了,腆着个肚子走上前,神色中尽是得意。
“你们现在知道怕了吧?我告诉你们,真要把你们送进大牢,非让你们把牢底坐穿!我劝慧娘你还是乖乖从了我,你要是肯嫁给我,我一定既往不咎,你们打我这件事,我也可以大方的宽恕你们。”
“呸,你想得美,想要我嫁给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慧娘抡起旁边车子上的擀面杖,朝着乔佰强打了过去。
乔大山一看自己亲爹挨打,立马拧着眉毛冲了过来。
“你敢打我爹,看我不打死你!”
他那拳头跟铁锤一样就挥舞了过来,危急时刻,余岁欢暗暗把乔佰强推上去挡住了这一拳。
他这一拳打得是真狠,他爹的苦胆汁都快打出来了。
余岁欢则拉着慧娘赶紧往一旁躲,嘴里还一边喊着。
“杀人了,当街杀人了,这还有没有王法?!”
围观的众人自然是不会怀疑这么弱的小娘子有能力把乔佰强一个二百多斤的大胖子推的动。
于是纷纷开始窃窃私语,可怜慧娘她们。
“这乔家向来横行霸道,欺压百姓鱼肉乡里,今天更是当街诬陷卖糕点的慧娘子一家偷盗东西,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乔员外跟县丞大人听说那是有远亲的,向来横行霸道,咱们老百姓又能怎么样?”
一群家丁见乔佰强受伤,都纷纷去围追堵截几个弱女子,可是这路中间停了好几辆马车,地上又有刚才他们扔下来的家具,以及碟碗碎片,一时间还真拿几个身形灵活灵活的女人没办法。
俞鸿申刚把县丞一家审问完毕,关进牢房,还未来得及休息,就听到有人报案说城中的乔佰强强抢民女,带着一众家丁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威风十足,弄得百姓们怨声载道。
本来还困意十足的俞鸿申你听,立马就清醒了。
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在他的地盘如此张狂,简直是不把他这个县太爷放在眼里。
“来报案的人还说这乔佰强跟县丞大人家里是远亲。”
这句话无疑更是火上浇油。
“走!”
俞鸿申一声令下,立马集结人马,带着众人匆匆赶了过去。
他也纳闷,刚来的时候没有实权,干什么都是畏手畏脚,被县丞牵制。
现在刚大权在握,这给他刷政绩的人简直是来了一波又一波。
等到他带着众衙役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周围已经围了许多百姓,对着中间那群人指指点点。
俞鸿申大步上前,气沉丹田大喝一声。
“都给本官住手,何人在此闹事?”
余岁欢一看救兵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