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手起刀落,几乎就是人们眨一下眼的工夫,大黄狗的狗头就已经托在她手中了。
依然是没流一滴血,大黄狗也依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甚至被夜温言托在手里时,那颗头颅也像楼清寒一样,还能转动,还能瞅着自己的身体,纳闷地汪汪叫几声。
楼清寒都看傻了,“夜温言你什么意思?割本太子的头一下一下的,跟钝刀子割肉似的,要多磨蹭有多磨蹭。本太子还以为割谁都是这样,你的手法也就这样了,想快也快不了。可是为何割狗头就这么利落?你是不是故意在戏耍本太子?”
夜温言耸耸肩,“怎么能说是戏耍呢!主要是你跟大黄狗的诉求不一样。大黄狗只是全力配合我就好了,你们就不同了,你们想法多,点名道姓想让我通过这一系列手段,来证明自己的确有换头的本事。所以我就得慢慢割啊,让你看清楚过程。”
夜温言说到这里冲着他摆了摆手,“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现在我就把你们的头调换一下,你找找狗身人头的感觉,也让这大黄狗感受一下狗生巅峰。”
话音落,手里托着的狗头直接往楼清寒的脖子上按了去。几乎就是头和脖子接触的一刹那,两者立即融合到一起。都没用缝合,也无需任何外力辅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好像这根脖子就应该配这颗狗头,彼此之间几乎没有半点儿排斥。
但楼清寒的头放到大黄狗脖子上时就不太一样了,虽然也是立即就融合,但是大黄狗的身体似乎对这颗头颅特别抗拒,头颅刚一上身就开始剧烈的扭动,上窜下跳,不停的甩啊甩的,差点儿没把楼清寒给甩吐了。
楼清寒吓得哇哇大叫:“怎么回事?快停下来!本
太子受不了了!快快停下!夜温言,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只狗它为何跳来跳去?该死的,快让它停下来。”
夜温言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她跟楼清寒说:“许是人家大黄狗觉得你的头配不上它的身体,所以在对你表示抗拒。唉,你说你也是的,居然混到连狗都嫌弃,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的苏原太子。你们苏原人就不嫌弃你吗?”她一边说还一边抚着这边已经安到楼清寒身体上的狗头,“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体,它表现得多好,一动不动,可见很喜欢这颗新头。”
楼清寒突然产生一种恐惧,他盯盯地看着夜温言,也顾不上大黄狗的身体还在晃了,就盯着夜温言问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想再把我们的头换回来吗?夜温言,换头术你已经展示过了,我们相信你医术高明,你可以把头换回来了!快一点,本太子一刻都不想待在这条傻狗身上。这狗臭死了,全身都是臭的,好恶心!”
他这边疯狂地叫喊,但是观看这一幕的人们却已经惊呆了。
从前他们只知夜四小姐能让哑人开口说话,是神医现世。今日竟亲眼看到夜四小姐还有这等换头之术,这哪里是神医,这分明就是仙医啊!
白初筱的祖父白太医已经跪了下来,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就是仙医,就是仙医。我早就说过她是仙医,现在你们都看到了,这是只有仙医才能做到的事情,帝后娘娘是仙医啊!”
越来越多的人被他带动,都折服在夜温言这手神奇医术之下,就连白初筱和萧诀二人都不得不感叹,夜四小姐太强大了,他二人即使得了师父凤羽珩的真传,这样的事也做不到。
阿蔓和她父亲也看傻了,只见阿蔓走上前,盯着
人身狗头看了好长时间,还伸手往楼清寒的胳膊上捏了一下。这一下让那狗头感到疼了,汪汪叫了两声,冲她龇起了牙,还想咬她。
阿蔓将手缩回,心头升起一丝恐惧来。她恐惧的当然不是狗要咬她,而是她发现捏楼清寒的身体时,狗头会感觉到疼,那就说明身体跟这颗头颅已经完全的融为一体,一切感观都已经发生了关联,它们之间再也不是完全不同的两部分了。
可如果真是这样,还……换得回来吗?
这时的苏原巫医,一只手已经握着摄政王权计的心脏,一点点的掏了出来。
人们看到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握在巫医手里,有什么东西连在心脏上,正在扑通扑通地跳。
权计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额头的汗不停地往下滑。他已经又能感觉到疼痛了,说了几次让巫医再给他用止疼的药,巫医都完全不理会,只管一边握着他的心脏一边往夜温言那边看去。夜温言换头的手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这一幕几乎把他看呆了。
人身狗头,狗身人头,全都是活的,全都发生了实际的关联。这还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大黄狗的身子已经不再乱跳了,因为夜温言抚着狗头说了一番话,狗头又冲着自己的身体汪汪叫了几声,狗身子这才安静下来。
楼清寒被晃得头晕眼花,一停下来就又是一顿乱叫,无外乎就是让夜温言赶紧换回来。
夜温言则对他说:“不急,人家大黄狗好不容易走上狗生巅峰,得到了一具人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