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由摄政王做主。那既然朝政之事都由摄政王做主,今日能有资格与苏原太子站到一起的,也就只能是摄政王了,我是万万没有这个资格的。”
他说完,默默地坐了回去,还重重叹气,又跟虞太后说:“母后,我可真没出息。”
虞太后这心也是一上一下的,刚刚夜温言往权青城
这儿看,她真是吓坏了,生怕夜温言说让权青城去剜心。但好在现在事情拐了弯,她再细细想想,越想越觉得夜温言真靠谱。
夜温言的确靠谱,但夜温言越靠谱摄政王越崩溃,特别是有许多人跟着起哄,已经大声地叫起他的名字,让他勇敢一些,为国争光。
他真想把那些人的嘴给缝上!为国争光,有这么争光的吗?
可是人们已经理会不了摄政王怎么想了,那些起哄的人有原本就追随夜温言的,还有经过这一场宫宴决定追随夜温言的,还有一些只是喝多了酒瞎起哄的。
反正气氛烘托到这个份儿上,权计觉得好像他今儿要是不上场去剜这个心,都走不出炎华殿了,这帮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他给淹死。
可是他不敢剜心啊!他看向楼清寒,那意思很明显,你们的巫医到底行不行?
楼清寒这会儿也是骑虎难下,他知道自己这个头肯定是要换了,所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能拉一个垫背的就拉一个,就算死他也不能自己死。
于是他冲着权计点头,“摄政王请放心,我苏原巫医无所不能。”
权计硬着头皮走上前,上场之前还看了权青隐一眼,可惜权青隐没看他,一双眼珠子一直掉在那夜二小姐身上。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个儿子有毛病是怎么着?没了夜四小姐又相中夜二小姐了?那夜二小姐是个什么鬼,也配被他儿子看上?
巫医也走上前,冲着权计行了礼:“请摄政王相信老朽。老朽使的是巫医之术,不同于中原地区的普通医术。即使是剜心,您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场面虽说是骇人了些,但老朽可以保证不见血。”
“不见血?”权计想起一些关于苏原巫医的传说。传闻苏原巫医虽称为医,但却不是普通的医者,其行医手段也与普
通医者完全不同。而且他们会用一种药,那种药用上之后会让人感觉不到疼痛,也能阻断人的血液流通。就好像把受伤之处跟身体完全分离开一样,直到他治好了伤,伤者恢复自主行动和正常生活,依然不会对治疗过程有任何感觉。
所以民间传闻,苏原最厉害的其实不是大祭司一脉,而是巫医族。天底下没有苏原巫医治不了的病,即使是死人,苏原巫医也有办法令死人复活。
他深吸了一口气,“如此,便有劳您了。”
这事儿就算谈好了,由夜温言来给楼清寒换狗头,由苏原巫医来给权计剜心。
有人说这事儿怎么想都是苏原亏,毕竟换狗头什么的,太滑稽了。就算换上去再换回来,帝后娘娘一气呵成全都办利索,但今后只要一想曾经有一只狗头顶在苏原太子的脖子上,那真是能让人笑够一个甲子之事。当然这是换利索了,但要是换不利索呢?
换不利索以后苏原太子是人是狗啊?
于是又有人开始祈祷夜温言失手!
很显然楼清寒也想到这一点了,于是他问夜温言:“如果你失败了,该如何补偿?”
夜温言想了想说:“如果我失败了,就多给巫医老先生一套刀具。”
楼清寒差点儿没气吐血了,多送一套刀具是个什么玩意?他差那一套刀具吗?
结果再一看他的巫医,那个表情好像还真是差一套刀具。
他到底为什么要来北齐?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可惜,肯定是来不及了,因为夜温言已经在吩咐连时:“去找一只小狗来吧,要长得好看一些的,毕竟苏原太子也是要脸面的,不能太难看了。”
她说到这里,还将手里的一样东西递了过去。连时一看,竟是断魂铃。
“把铃铛系在小狗颈上,同它说不要怕,我会保它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