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点头,“对啊!我。是不是很意外?不用意外,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事情是预想不到的,也总有一些人会把自己掩藏得很好,让你永远都看不出他的本性究竟如何。可也有句老话说得好,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留下痕迹,就会被人知晓。哪怕做那些事情的人已经死了,天道都不会放过他!”
权青画的眉心皱得更紧了,因为他起初以为夜温言说的是她母亲穆氏,毕竟这事儿是用他的经历比着的,那他经历的是母亲,便想着夜温言经历的也是母亲。
这就是一个下意识的想法,当然,他也同样不敢相信穆氏会做出跟黎妃一样的事情来。
可这疑惑还不等解呢,他就发现自己可能搞错了,因为夜温言说到做那些事情的人已经死了,那么就不可能是穆氏,而是他的老师、夜温言的父亲,北齐镇国大将军夜景归。
可是夜景归他……“你都知道些什么?”
夜温言继续往前走,他赶紧在后头跟上,“师妹,有些话不能随便说,你更不必为了安慰我,就把什么事都往自己家人身上揽。死者已矣,你不该这样子说他。”
夜温言笑了,“你看,你也不信吧?起初我也是不信的,可是后来越来越多的证据和证人,就让我不得不信。所以此番我过来,真的不只是为了安慰安慰你,我就是过来取经的。你同我说说感想感受,我看看你的精神状态,回去我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她下意识地挥挥手,做了个深呼吸,“这个情绪要是不梳理好,我很容易把他坟给挖了。”
不专一的男人,在她看来都不是什么好鸟。在这样一个对男人十分宽容的年代,明明有光明
正大纳妾的机会,甚至娶平妻都行,却偏偏有人要立专一专情的人设,骗了一个又一个,这种人的心理得变态到什么程度?
夜景归倒好,一死了之,留下那么多女人孩子怎么活?到时候边关的女人一个一个找过来,家里的正妻又怎么活?家里的子女如何去面对?外面的人又会说什么样的闲话?
她虽不是在意旁人说法的人,但这种事情它是事实,反驳都无可反驳,相反的,可能夜家还是没理的那一方,边关那几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夜温言越想越气,她就问权青画:“你跟我父亲学过兵法,叫他老师,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眼里,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所认识的夜大将军是什么样的?”
权青画又开始回忆,这一次回忆就轻松许多,因为想到的是少年时期在军营里跟着夜景归学的事情,那时的他还对黎妃做的那些事一知半解,所以兵法也习得安心,更对夜景归的认真教导感激了许多年。
可眼下夜温言问起,他再回想,便觉得有些事情似乎跟当年的看法又不同了。
比如说,夜大将军每年才回京一到两次,不好好在家里陪着妻子,到京郊大营去做什么?
京郊大营不是夜景归的分管,那是夜老将军的人马,夜景归完全没有必要去营里驻扎。
可他就是去了,那次还一待就是小半年。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在家陪陪妻子儿女,可他却宁愿住在大营里每日教,也不愿回家去,这就很不正常。
他跟夜温言说起这个事,然后再道:“除此之外,倒也没觉得老师有何不妥之处,就是这一点,也可以解释成他心中装着北齐,一切以国为先。师妹,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夜温言想着他说的这些话,脑子里也回忆从前原主的记忆,便又想起来夜景归曾有心把她嫁给四殿下这件事情。无奈原主那时一心想着六殿下,对其他人都十分排斥,再加上黎妃后来出事,四殿下去了归月国做质子,那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如今想来,那位父亲也的确是真心为她打算过的。
“我知道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她没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跟权青画说了,说完还特地强调,“我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把这样的事情讲给你听,毕竟有些事师离渊都还不知道呢,所以你一定得对得起我这份信任,不要出去乱讲。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情就是要解决,也是我们家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不必拿到外面去说。”
权青画失笑,“我怎的就是那种多嘴多舌之人?你放心,话从哪说起就从哪结束,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我也明白你为何要找我来说这些事情。师妹,你不是来取经的,你是来求助的!这些年我在临安之外培养了许多人手,商铺遍布天下,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寻找那几位夫人,至少得在她们上京之前,或是被别人发现之前把她们找到,对吧?”
夜温言挑眉,“什么夫人?小三也能算夫人?”
他没听懂,“小三是什么意思?”
“就是侵犯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就是明知对方有妻子,还巴巴地往上贴的不道德的人。当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所以我那个爹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师妹!”他很无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