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从小憋屈到大,她都已经习惯了。
而且夜连绵说得也没错,她的确是二房的人,也不知道户籍官有没有替她更改户籍,明儿她得去官府问问,这事儿要抓紧办了。
心里想着事儿,便也没理会夜连绵的话,气得夜连
绵走上前,一个巴掌就呼了上去,“啪”地一声打在夜楚怜的脸上。
这一下把夜楚怜给惊着了,其它人也惊着了,穆氏当时就怒了:“你在干什么?”
“我打人啊!”夜连绵的表情都扭曲了,“没看到吗?我在打来我们大房占便宜的庶女!穆千秋,你是我娘,你不为我说好话,不替我要这仙玉首饰,居然把东西给了二房的人,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是你生的还是她是你生的?该不会是你跟二叔通欢生下的夜楚怜吧?”
“你给我住口!”穆氏气得心都哆嗦,“一个姑娘家,你怎能这般口无遮拦地讲话?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在我们家,若真有那样的事,是要被处斩的!”
“处斩也斩不到我头上,我管你们那么多?”夜连绵托着个不好用的胳膊,咬牙切齿地看向穆氏,“从小就不管我,长大还不管我,有好东西就巴巴的往别人跟前送,那你当初为何要生我?就是把我生下来让我看着你们一家幸福,唯独我被排除在外吗?”
她说着话就要去抢那套仙玉头面,“这东西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能跟我抢!”
夜飞舟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将人拦住,开口警告:“夜连绵,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呸!”夜连绵疯起来连他一块儿骂,“果然二房的人替二房说话,兄妹两个一起来占我们大房的便宜,现在我要把东西拿回来,你还拦着,你要不要脸了?你们怎么不说从二房拿点儿什么东西送给我们呢?我就问你,过继到大房来,可有送过我母亲一样礼物?可有送过我哥姐一样礼物?你就白白的占着大房的位置,一丁点付出都没有,现在还要带着你的妹妹一起抢大房的东西?你们兄妹到底安
的什么心?”
“你……”夜飞舟被这话堵了一下,竟不知如何辩驳。或许对于大房来说,他们永远都是外人吧!而他也确实如夜连绵所说的,并没有为大房做出任何回报,反而还是夜温言一次又一次地帮他。今日这些礼,若夜连绵不来说这些话,收也就收了,可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这礼如果再收的话,就有点儿说不过去。
于是他不再拦夜连绵,而是走到那两套仙玉头面跟前,伸手取过其中一份,朝着夜连绵递了过去——“给你。你的东西,我们不拿。”
夜连绵一把就将头面抢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再也不撒手。
这还不算完,抱住了这套,她又去盯夜清眉的那套。
夜飞舟火了:“你还要干什么?楚怜的给了你,因为她是二房的女儿。可另外一套是你大姐姐的,那是她应该得的!”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她们全都欠我的,从我出生那天起就欠着了。明明是双生女,却偏偏抱了我送给别人养,她是剩下的那一个,她把本该属于我的那份父爱母爱全都给占了。所以她有什么资格跟我争东西?她这辈子都要补偿我,她的东西就应该是我的!”
“二哥,别说了,我给。”夜清眉不想再跟夜连绵纠缠,“你拿了两套头面立即离开这里,今日帝尊大人上门提亲,你如此失礼已经是大罪,再不走怕是就走不了了。”
一直坐着看戏的师离渊这时把话接了过来:“现在她也走不了。”
又是那种阴阳怪气的调子,头还歪了歪,冷哼一声看向夜连绵,然后转头再看穆氏。
原本一直挂着的温和笑意,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换上的是凛冽目光,和目光中那毫不加掩饰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