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帝尊大人肯定是对的,帝尊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把手里剥好的一把松子搁到夜飞舟边上,继续听连时讲故事,听着听着就把夜温言给听来了。清脆的小动静远远传了来——“师离渊!你给我说说今儿闹的这是哪一出?”
连时云臣对视了一眼,默契地退到了边
上。再对视一眼,二人选择走人。
他俩一走,权青允跟夜飞舟也坐不下去了。反正夜飞舟得到帝尊的救治,伤也好了,腿脚可利索了,俩人干脆直接出宫回仁王府。至于夜温言跟帝尊怎么算账,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们作为外人不该掺和。何况府里还有个黎妃,也该想想如何安排。
于是他俩也走了,临走时权青允还扯了一把坠儿,生拉硬拽地把坠儿也给弄走了。
眼瞅着人都走了,师离渊觉得有点儿没底气。
就说这人的生活习惯啊,就不能改变,一改变了就容易变不回来。
以前的帝尊大人是多么清贵高华的一个神仙,炎华大殿除了连时偶尔进来听几声吩咐,云臣偶尔过来报报星相,其他人是能避让就避让,最好永远都不让帝尊大人看到他们的影子。
因为帝尊大人喜欢清静,不愿意看到太多人在自己眼前晃悠。从前炎华宫人人皆知帝尊大人这个习惯,如今炎华宫也人人皆知帝尊大人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就比如说眼下吧!突然一下子人都走了,师离渊就觉得这大殿里头空落落的,忒没意思。特别是一看到夜温言顶着张大白脸朝他走过来,他还觉得有点儿渗得慌。
帝尊大人往后挪了挪,“阿言,你来啦。”
夜温言没说话,一直走到他面前,小脸儿往前一凑,鼻尖儿一下就跟他对上了。
师离渊可紧张死了,他们家小姑娘这是生气了,他先斩后奏下了天旨,还给她下了聘礼,事先一点儿都没跟她透露,完完全全是自己拿的主意,小姑娘一定是不乐意了。
他们家小姑娘跟别人家的不一样,他家这个是有主意和主见的,不管什么事都由不得男人自己做主,都必须跟她商量着来。他这次犯规了,
小姑娘不得跟他急眼啊?
师离渊有点儿着急,赶紧就开口解释:“长公主的事情你说不清楚,权家老大~和老二打着给长公主报仇的幌子,实际上是为了除掉你,这样就等于削弱了权青城的力量。
虽然你就是个小姑娘,但他们觉得你有一手好医术,至少在民心上能让权青城站住脚,所以除掉你对权青城就是一个重大的打击。虽然这事儿开堂审理一定能审出个结果来,但本尊觉得太麻烦,不如一劳永逸,也省得他们以后再想别的法子去对付你。本尊……唔……”
话还没说完,突如其来的一个吻直接封了上来。
他看到小姑娘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宽大的袖子向上划了去,露出小半截儿胳膊来。白白净净的,一定很好捏。
心里这样想着,居然真上手了,还捏了好几下,手感极其舒适。
小姑娘哼叽了几声,贴得他更近了,还得寸进尺爬上了玉椅,直接把他推倒在玉椅上。
缠~绵悱恻的一个深吻,让师离渊很快就忘记了心中忐忑,认认真真地回应起来。脑子里还一直在想,反正天旨也下了,聘礼也送了,不如明日直接去提亲,把这事儿给办了算了。
一会儿就让钦天监把该准备的都准备齐,十日之内择个好日子好时辰,直接迎入炎华宫,正正经经给她一个帝后的身份。以后就能天天住在一起,再也不用大半夜的你来看我我去看你了,多好。
何况这小姑娘太会玩火,他真怕哪天没玩好直接就成了好事,婚典没办,那就太亏了她。
于是他就想跟小姑娘商量商量这个事,还不等开口呢,就听小姑娘嘟嘟囔囔地来了句:“师离渊,你就从了我吧!你看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等什么呢?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