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人们可反应过来了,泉州计氏?这名号实在太响了。世上人人皆知泉州计氏那是帝尊大人的家奴,打从数百年前开始就世代为奴,绝对的忠心。当然,计氏虽说是奴,可人家是帝尊的奴,所以这个身份地位自然就跟一般的奴不一样。
且何止不一样,那简直比临安内城各官邸的主子都要尊贵。
谁敢招惹泉州计氏,那就是明目张胆地与帝尊为敌。
可泉州计氏的人为何来保护夜温言?夜温言何德何能得到这份殊荣?简直是胡闹!
权千罗完全不相信这一切,“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泉州计氏的名号也是你们能说报就报的?本宫早年和亲在外,竟不知北齐子民已经胆大到这种程度。炎华宫和泉州计氏都是可以随口说出来唬人的了?夜温言,你找死也不是这种找法!”
计蓉和坠儿互相看了一眼,颇有些一言难尽。她们该怎么解释呢?可能也没法解释吧?
坠儿就问计蓉:“你身上有没有计家的信物?”
计蓉摇头,“哥哥身上有,我没有。一般来说只要计家报上名号,就没有人敢再与我们作对,也没有人敢质疑,毕竟天底下还没有什么人吃饱了撑的冒充计家的人。所以今儿这事儿我也是头一回遇着,长公主可真让我开眼。”说完她也问坠儿,“连公公的信物你有吗?”
坠儿也摇头,“他也没给过我什么信物啊!只说我在外头要是挨了欺负,报上他的名号就没人敢再欺负我,谁成想长公主是个例外。计蓉姐,你说这长公主是不是比帝尊大人还厉害呀!不然为什么她的气势比炎华宫还足,架子拉得比炎华山上的人还大?”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围观的宾客也议论纷纷。
夜温言身边有计奴这个事,不能说临安城内完
全没人知道,但知道的人也实在不多。
夜家老夫人和二房为了顾全自己脸面,也不想长夜温言威风,所以这事儿他们根本就没往外说,大房的人更不可能到处宣扬。以至于权千罗完全不知情,就觉得夜温言一伙是傻子。
权千罗已经不想再等了,只见她抬起一只手,就准备下令让暗卫围剿。
计蓉和坠儿见状立即闭嘴,再次并排站好,将夜温言紧紧护在身后。
可夜温言却轻叹了声,摇摇头说:“让开吧,八精两绝,且那八精还是进入半绝境界,你二人不是对手,到我身后去。”
计蓉不甘心,“就算战死,属下也没有躲到主子身后的道理。”
坠儿也说:“没错,奴婢愿意用命来保护主子。”
权千罗身后的暗卫之一开了口:“听你们主子的话,让开吧!紫衣的姑娘,我们承认你的武功高强,即使同时对上我们五个以上半绝境界的高手,也不落下风。可你别忘了,我们有八个半绝,还有两个绝境,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的。另外一个……”他再看向坠儿,摇摇头,直接翻了白眼,“另外一个简直就是笑话。”
坠儿心里不服,但她没有再说话,而是心里泛起隐隐担忧。
她对自己的水平心里有数,如果计蓉都对付不了,那多一个自己也是白搭。可如果计蓉都对付不了,今日这事儿如何了?靠小姐自己吗?绝境暗卫到底有多厉害?小姐能不能行?
计蓉脸色也不太好,因为人家说对了。五个精境暗卫她不在话下,五个半绝境的暗卫她咬咬牙也能对付。可偏偏对方有八个半绝,还有两个绝。真动起手来,她必死无疑。
计蓉回头去看夜温言,却在夜温言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担忧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她只是有些遗憾
地说:“可惜了,今儿我二哥没来,不然这么多人怎么说也能吃个四五分饱。”
那暗卫冷笑,“我理解你放狠话撑场面,但撑场面也得有个度。你二哥……”话说到这儿突然就一顿,似乎想起什么,下意识地喊出一个名字——“夜飞舟?”
夜温言却已经不再想跟他们废话,右臂一展,手中突然凭空出现一把长剑。那剑也不知是什么做的,通体泛着白光,就像把天上的月亮搓成了条提在手里一样,晃得人都不敢直视。
“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我陪你们打!”她话音刚落,人突然向上腾起,长剑指向下方人群,奔着那个说话的暗卫就刺了过去。白光在剑气的带动下蔓延向四周,人们下意识地用手在眼前挡了一下,再步步后退,就好像白光扑面而来能伤到他们一样。
可白光不伤别人,只伤下方敌对者。十名暗卫齐出,倒也没有小看她,还摆起一道阵法。
那阵法八名精境暗卫在外,两名绝境在中,十柄剑齐齐指向天上,迎接夜温言的长剑。
夜温言唇角微挑,众星捧月阵吗?还是反过来用的。可惜这些人道行不够,外面八个拖了后腿,让这阵法的威力大减。
她手中长剑没有半点迟疑,灵力都没用,只以武功相抗。长剑挑准了阵法破绽,冲散十人,再剑尖儿一弯,专挑最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