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冉冉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小厮上前将齐老婆子和她女儿拿下了。
江夫人和小齐氏等人一脸疑惑,陆冉冉吩咐小厮先把人关到柴房好生看管,等江修文和江四郎他们回来再做定夺。
见人被带下去才朝江夫人福了福身子,解释道,“母亲,儿媳来迟了,让母亲受惊了。”
江夫人顾不上挑理,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当真找到她们的罪证了?”
陆冉冉点了点头,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一开始陆冉冉就觉得齐老婆子母女对那个孩子不甚上心,又听她一再提起若是她出事,庆安那边会有人找江家的麻烦,便料定她们在庆安有同伙。
派去庆安的人顺藤摸瓜,不止查出浮萍与混混刀疤是相好的,刀疤靠着浮萍的钱开了家赌坊,做了不少恶。他们还查到街上一户人家跟刀疤起了冲突,没几天孩子就丢了。
去的人带着江景珩的信物,请庆安知府帮忙,那知府哪里敢怠慢,直接上了大刑,刀疤什么都招了,说他们准备年关的时候还要来敲江府一笔。
现在庆安知府已经派人来拿人了。
陆月柔不相信陆冉冉能那么轻易解决此事,她质问道,“庆安距京城那么远,你怎么可能才半个月就收到消息了,你该不会是糊弄婆母吧?”
“姐姐这话说的,倒像不乐意我料理了齐老婆子母女似的。”陆冉冉这句话硬生生将陆月柔憋得说不出话来。陆冉冉也不理会看向江夫人解释了起来。
“这个要多亏了我弟弟连生,他平日里就喜欢养鸟,这些消息是连生的信鸽带回来的。”
江夫人唏嘘不已,“我只当她们有些贪得无厌,不想她们在庆安做了那么多错事,还一直给她们钱,岂不是助纣为虐了。”
看着自责不已的江夫人,陆冉冉宽慰道,“母亲切莫自责,若不是您一直善待她们,我们也不可能阴差阳错救下那孩子,这天下之事冥冥中自有定数呢。”
这话倒是说道江夫人心坎里去了,她自己丢了孩子,能救别人的孩子,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
可想起自己丢失的女儿,她难免黯然神伤,“希望萱儿也能遇到好心人,不要吃太多苦。”
正感慨着,江修文同三个去衙门的儿子一同回来了。
显然江景珩也收到了消息,他们担心齐老婆子狗急跳墙,都回来了。
听说陆冉冉已经将齐老婆子母女关押到柴房,江修文很是满意,“老四媳妇有勇有谋,雷厉风行,不错!”
江景珩也赞许的看向陆冉冉,“你做的很好,如今确定齐老婆子母女涉案,放在家里到底不妥,还是送到京兆府去等候发落吧!”
齐老婆子母女终于被带离了江府,以后再也不会恶心江家人了。
经过这一遭,江夫人对陆冉冉又高看了几分,便看向小齐氏,“以后府中的事,让老四媳妇儿也给你打个下手,历练历练。”
虽然只是个大嫂打个下手,没什么实权,但是陆冉冉知道,江夫人开始认可自己了。
她朝江夫人福了福身子,“儿媳一定好好跟着大嫂学习。”
陆冉冉举止有礼,脸上却没有多余的情绪。小齐氏见她是个沉得住气的,便顺坡下驴,“有四弟妹帮忙,我可能省心不少。”
“娘,既然四弟妹给大嫂帮忙了,我是不是就不用天天看账本了。”薛氏一联期待的看着婆母。
江夫人无奈的看了看二儿媳,“又说浑话,你嫁妆里那么多铺子,真好意思都让你嫂子给你管,难不成以后分家,你还要把你大嫂带过去。以后府里的事你可以不操心,但你的嫁妆以后自己管。”
婆媳几人又笑做一团,江修文和江家几个儿郎也是一脸和煦,大伙有说有笑,一家子其乐融融,唯有陆月柔站在一旁像是被遗忘了。
陆冉冉轻而易举就涉足管江府内的事物,自己铆足了劲儿就得了个免去晨昏定省的好处,陆月柔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可偏偏当着婆母和公爹半点不能发作,为了彰显她大度,她还耐着性子提点了陆冉冉几句,“妹妹,江府不比陆家,管家的事非同小可,你可千万别像以前一样一意孤行,惹出乱子来才是。”
她言辞恳切,怎么看都是一个不放心妹妹的好姐姐,实则暗戳戳的挑拨离间,让小齐氏以为陆冉冉有争夺管家权的野心。
陆冉冉浅浅一笑,“三嫂多虑了,管家的事自有母亲和大嫂拿主意,是娘疼我,让我跟在大嫂身边学点东西罢了。”
此话一出,陆冉冉明确表明立场,婆母和大嫂才是真正的掌家者,小齐氏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江家大郎和二郎也朝陆冉冉投去赞许的目光。
江夫人更是直言道,“冉冉,四郎身居要职,你是他的妻子,也该立得起来,不能叫人小瞧了去,以后跟着你大嫂二嫂好好学吧。”
果然被江夫人说中了,没过几天礼部尚书家的魏夫人就送了帖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