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差劲。朱三跟着林娜气愤地回到办公室:这个厂找的什么工人,怎么这么差劲,什么都学不会。
可当朱三看到眼前的女孩,一下愣住了,仿佛又看到前妻的身影: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就如同剪水般,令人一见倾心;站在那里,身材婀娜多姿,就如同山谷中的幽兰;……她怎么那么像“她”。难怪这两天自己在巡查车间时,仿佛有时看到了“她”的身影,朱三还想是不是自己思念过度造成的错觉。朱三一下心就软了下来,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听说你两道工序都没有做好,是吗?”
“课长,她叫林晓姗。笨得出奇的人,原来是被裁断课刷下来,调过来的。前几天在车间设备安装时在那里打下手,这三天来了后做了两个工序,都学不会。”那个班长林娜数落着。
“晓姗”这名字真好听,很特别,朱三听完心里很暖。
晓姗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一下子那不争气的眼泪就往下掉。
晓姗这一哭,朱三心里更慌了,思绪就拉回了自己跟前妻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你们这些人真是的。没有教不会的徒弟,只有不会教的师傅。我亲自来带她。”朱三说道。
朱三接着就带着晓姗回到她的工位上。朱三自己在背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双手环过晓姗,然后那双略显粗糙的厚厚的双手压在晓姗那双小手上。此时,朱三感觉到一股电流直刺心头,可依然镇定地手把手着教着晓姗,什么时候要轻点,什么时候要重点。
此时的晓姗真想从朱三的大手中抽出小手来,可是人家是在教自己,又不好意思抽出来。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朱三感觉晓姗掌握得差不多了。温和地说道:“你现在可以自己操作了。明天一上班我再过来教你。”
三天过去了,晓姗在朱三调教下,熟练地掌握了这道工序的技能。晓姗也因为每天听着朱三在早会时那种激昂的演说,开始有点热爱上这个工作。她将它当做了自己上学时,学绘画时描色彩一样去做。
晚上,回宿舍时,刘玉贞好奇地问晓姗:“听说那个课长抱了你?他还抓着你的手不放。”
晓姗知道她指的是朱三教她时的动作,怎么传成了这样。“没有啊,这个课长很正派。他没有对我有越轨的行为。这些都是那些人造谣的。”晓姗无力去辩解,也不知道向谁去解释这一切。可想起那三天, 朱三教自己时的情形,就不由得心跳加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