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找不到女子假扮漠澜公主?为什么是梅钰呢?
梅钰以男子之身假扮漠澜公主反而增大了被发现的风险。
能让他担这份风险,肯定是因为什么重要的原因。
突然,苏秀秀灵光一闪。
她想起来了,梅钰说过,皇上是他的仇人。
那他进宫岂不是为了杀皇上?
魏劭北呢?
还有从塞北而来的众人,他们是不是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明明太阳光落在身上,苏秀秀却冷得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魏劭北迫不及待的要送她走,他们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
在久安城刺杀皇上,九死一生都是运气好。
皇上的手段……
苏秀秀担忧极了,恨不得立刻就去找魏劭北说个明白。
可是她不能,她现在去了,无异于告诉所有人她跟漠北王爷有关系。
苏秀秀心神不宁的回了忠勇侯府,等着魏劭北来找自己。
可是一天过去了,他都没有现身。
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吗?还是有什么危险?
苏秀秀揪心极了,后悔没有去见见洛掌柜他们,现在也能有个问的人。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找个人给魏劭北送信的时候,忠勇侯来了。
他看着苏秀秀的眼神明显比从前
多了些东西。
苏秀秀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嘴上还是问了一句:“义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忠勇侯收回目光,说道:“你猜对了,白姨娘就是阿青,也就是画像上的女子。”
乍一听闻这个消息,苏秀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可到底存了侥幸。
“证实了吗?”苏秀秀问道。
别又是误会一场。
忠勇侯点头,“让人查清楚了,白姨娘确实是画上之人。”
看着故人之女,他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当初如果不是他父亲执意反对,苏秀秀或许就会是他和阿青的女儿。
苏秀秀不知他心中想法,反倒是想起当日长公主的古怪。
她说,“长公主会不会认识我娘?”
可是又不对,她娘就是个农户的女儿,怎么会跟长公主有交集?
如果不认识,长公主又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长公主困于丞相府数十年,总不会是认识她才露出那样的神色。
“不……”忠勇侯下意识想要否认,旋即又陷入疑虑当中。
他与阿青相识的时候,总觉得阿青在忌惮什么。
阿青总是孤身一人,极少相信别人。每每出现在人多的地方,都会不安的打
量着四周。
好像,好像有什么人在找她。
难道是长公主的人?
如果是长公主在私底下追踪她,那应该可以解释阿青为什么总像个受惊的兔子。
可是长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忠勇侯细细回忆当年长公主嫁给白丞相之前的事情,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他压下心中的猜测,同苏秀秀说道:“应当是不相识的。”
现在情况还不清楚,如果告诉苏秀秀只会让她徒增烦恼。
何况,长公主手里头有先帝的圣旨。如果得罪她,秀秀往后在秀安城怕是不好。
等过后查查吧。
苏秀秀听忠勇侯这么说,只好先放下这个猜想。
正好她也快要离开了,便同忠勇侯提前告别,“义父,我过几日要离开久安城回塞北了。你老好好保重身体,别总动气。”
忠勇侯晓得苏秀秀的夫君在塞北。
终归是嫁人了,不可能一直留在忠勇侯府陪他们。
“安排好送你离开的人手了吗?要不要我拨几个人送你离开。”
苏秀秀摇头,“谢谢义父,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
明日或是后日。
魏劭北再来的时候,应该就是她离开的时候。
忠勇侯是实打实的将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的,
如今她要离开,心里自是不舍得。
“你去了塞北,别忘了给我们来信。塞北不比久安城,要好好保护自己。”
“有什么难处就给我们写信,或者你们都来久安城安家也好。”
“回头我让管家给你准备些东西带走,路上该花的银子不要省……”
忠勇侯念念叨叨的说了很久,活脱脱不放心的老父亲形象。
苏秀秀一一应下。
送走忠勇侯不久,侯府的管家便拿了不少银票过来。
都是通汇的,在塞北也能去钱行兑钱。
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