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嫌弃地往后撤了身子,将筷子放下来,郑重其事地开口,“王爷,咱俩关系应该还没有好到可以动手动脚的地步。”
萧庭晏忙收回来手,“是我逾矩了。”
这种事急不得,他要慢慢来,不急。
等她终于吃完了,看着面前已经干干净净的盘子,萧庭晏会心一笑。
“看来本王还是很有下厨的天赋。”
唐筠凝往椅背上懒洋洋地靠着,头上的青丝落在地上,模样甚是慵懒。
“王爷若是没有旁的事,便回去吧。”
“我明日再来,你想吃什么?”
她狡黠一笑,“佛跳墙。”
他头顶流下来一滴冷汗,“说点我会做的。”
说完这话,他才刚刚意识到,自己会做的饭菜,着实比较少,赶紧改口,“罢了,罢了,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罢。”
说完,他利落地收拾了桌上的餐盘,随后提着食盒出了门。
星光闪烁,洒在他的肩头,走到门口,确定唐筠凝听不见他说话,他才冷冷开口,“是本王说话声音太好听,所以你才一直蹲在花架后面?”
唐芷滢面色尴尬地从花架后面走出来,“我并非有意偷听……”
萧庭晏抬手,头也未回,直接打断她
的话,“你来这里做什么,本王没有兴趣知道,只不过,苏婳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心思比较单纯,若是你敢欺负她,了别怪本王让你重新死一回!”
苏婳性子单纯?
唐芷滢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心里不住嘀咕,若是苏婳性子单纯,那这世上可就没有性子不单纯的人了。
“听说王爷前两日胳膊受伤了……”
“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他声音放缓,低的只能让唐芷滢勉强听清楚,“不然,王府里死个下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她只感觉头顶上有一股莫名的压力,不知是恐惧还是尊敬,不由得心一提。
回了书房,萧庭晏便将聂影叫过来,“去朝廷里告假,就说本王病了。”
“王爷您这不还是好端端的……”
接触到萧庭晏的眼神侯,聂影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吞回去,嘿嘿一笑,“王爷这是由于外热内冷导致的脾胃虚寒,四肢无力,大夫已经说了,开了方子,要按时吃药,还要静养几日。”
见他还算上道,萧庭晏颔首,“去吧。”
聂影去了,他又叫来了管家,“将马车备好,本王要去庄子里住两天。”
管家瞬间热泪盈眶,“王爷
,就算王妃眼下待您不善,可是夫妻之间,难免磕磕绊绊,床头吵架床尾和,您也不能离家出走啊……”
萧庭晏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谁告诉你本王要离开出走了?”
“那王爷您是……”管家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立刻想到了什么,泪眼汪汪,“王爷,是不是王妃已经把您休了?”
萧庭晏一拍桌子。“你再胡说八道,本王做媒,将隔壁王大娘说给你,看你还能不能有这种心思?”
王大娘的泼悍那是远近闻名了的,管家听见这话,吓得立马浑身发抖,“王爷,您可不能这样对冒冒啊!”
“还不赶紧去办?”
他咬牙切齿,捏着眉心,头痛地开口。
冒冒一阵旋风般,从书房里卷出去。
冒冒虽然说话有些不靠谱,可办事还是很不错的,很快便将马车准备好了,还贴心地准备了一辆最为宽敞的。
翌日一大早,萧庭晏带着为唐筠凝准备好的早饭,耐心地看着她吃完了,笑着道,“趁着春光正好,不如咱们去庄子上住两天?”
“这都已经盛夏了!”
“那便就去避避暑。”
他极为顺畅地接过来话茬,“娘子提醒得对,都已经盛夏了,为夫早
就应该带着娘子出去避暑的。”
她是这个意思吗?
还没想明白,她便已经被安排进了一辆马车。
临上车前,她还看见管家冒冒挥舞着帕子,一脸诡异地看着她。
萧庭晏正要骑马,突然冒冒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一旁,“王爷,您怎么能让王妃自己一个人坐马车呢,马车颠簸,万一王妃身体中途有个不适,又没人在身边照料,这可怎么是好?再说了,这一路山高路远的,若是遇到了山贼,有王爷在,王妃也不会害怕。”
萧庭晏深深看了一眼冒冒,头一回觉得他这张昔日里总让人想给他封起来的嘴长着也算有些用处。
上了车,她才终于弄明白了他那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红的车厢,大红的毯子,还有一整套大红的茶具,入目的,是一整片的红。
这哪里是车厢,分明是洞房啊。
她本来是看着车厢比较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