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泱看着云无尘的背影,想要追逐上去,可是刚迈出一步,只觉得浑身发软,没有任何勇气前往。
以前那个总是挂着笑容,表面对她们严苛,但内心永远温暖的大师兄死了。
是她们五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亲手将大师兄逼死了。
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对她们满腹仇恨与怨念,只恨不得她们死的大师兄。
一切都是她们活该,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
她们的不辨是非,偏听偏信,栽赃陷害,彻底让大师兄寒心失望了。
大师兄,对不起,我真的是猪狗不如。
心好痛!
我真的好后悔啊!
大师兄,不要我们了,再也没有人对我们嘘寒问暖,也在没有人关心我们,更没有人会永远挡在我们的面前了。
不,凭什么?
伤害大师兄的事情,她们几个人人皆有份,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自责,煎熬,忏悔。
我要让她们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一念至此,漓泱失魂落魄的驾驭遁光而去,远远在了吊在了一行人的后面,看着林清诺,夏七七,小喵依旧是旁若无人的围在徐枫身边,就是愈发的忍不住来自内心的杀意,但现在远远不是时机。
而云溪跟前方几个师妹保持着一段距离,时不时的回首看向漓泱,寻常见到云无尘恨不得骂死他,但今天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
身为三师姐的她,对于青云峰发生的事情,她自然很多时候都是很清楚,就比如自己的三尾灵狐失踪了几日,而小师弟说看见大师兄在烤肉,她们根本不由大师兄辩解,就将大师兄的洞府砸的稀巴烂。
而过几日之后,三尾灵狐又回来了,但是她却从未想过自己错了,也从未想过给大师兄道歉,甚至在她看来就是一件小事情,就算不是大师兄做的,也一定跟大师兄有关系。
林清诺,夏七七,小喵几人联合小师弟污蔑陷害云无尘,很多时候她不是直接参与者,甚至连间接参与者也不是,可是当询问起来的时候,依旧会将责任推在大师兄身上。
那些事情是大师兄做的吗?
很显然不是,可是不是很重要吗?只要能让小师弟免除责罚,能让小师弟开心是最重要的,反正大师兄皮糙肉厚,又死不了人。
最可怕的是大师兄每件事情都知道,整整三十九次的污蔑,栽赃,陷害,但是大师兄从未找过她们,也不曾去辩解,更不曾去自证。
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甚至最后彻底的放纵了,直至彻底将大师兄逼的自废修为,反出了圣地,并且跟她们断绝了所有关系。
一百八十四年,整整一百八十四年了,自从入了青云峰至今,记忆中就没有找到一件大师兄伤害过自己的事情,甚至就连一句苛责都没有。
只有自己做错了事情,永远都是大师兄挡在面前。
只有自己跟二师姐比试输了,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也都是大师兄第一时间哄开心。
只有自己在峰外受了欺负,总是大师兄第一个冲过去为自己出气。
只有自己想要或者喜欢什么的时候,大师兄总是永远满足。
可,就是这样一个从来没苛责,从来没伤害,如同太阳一般的大师兄,自己为何会与他闹到今天这般地步。
这一刻!
云溪眼眶湿润,内心莫名空落落的,仿佛就是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二……二师姐……”
云溪看着几乎擦肩而过的漓泱,下意识的出声了,甚至伸手抓住了漓泱的手臂,甚至有些畏惧。
“放开!”
“抓住我做什么?还不去关心你的小师弟。”
漓泱星眸冷若冰山,直接挣脱了云溪的手,甚至将她震退了好几米,她们每一个人也包括自己都是白眼狼,看着她们现在的样子,只觉得无比倒胃口。
“二师姐!”
“大……大师兄……还会回来吗?”
“我……”
云溪只觉得的心莫名的痛,以前的二师姐凶归凶,但从来不会这么冷漠,除大师兄之外,她们之间的感情是最好的,可如今……
“呵!”
“你也会喊大师兄,你也会关心大师兄,你不是一直都喊云无尘的吗?你不是一直都说大师兄是个败类,就该去死吗?”
“怎么?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大师兄不会回来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那个温暖如同阳光的大师兄,那个总是为我们付出一切的大师兄,那个永远为我们挡风遮雨大师兄,那个从不让我们受半点伤害的大师兄……”
“已经被我们五个狼心狗肺,猪狗不如,忘恩负义的畜生给逼走了。”
“还有师尊的放纵,默许,以及我们的陷害,污蔑,栽赃,彻彻底底将那个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