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明白娘娘的意思,臣妾也盼着二十年后,咱们还能如今日一般聚在一起闲话家常,不分彼此。”说这句话时,夏晴的眸光变得极深,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好!”瑕月扬眸一笑,“有贵妃这句话,本宫就安心了,对了,许久不曾看到和嘉过来,她没什么事吧?”
“多谢娘娘关心,和嘉没事,就是臣妾最近开始让她学习女红,所以没什么时间玩耍,为了这事,她可没少埋怨臣妾,有时候不小心刺破了手指,也能撒气半天,谁都不理。”
胡氏抿唇笑道:“妹妹这么早让和嘉学女红,难怪她会生气。”
“过了年就十一了,哪里还早。”这般说着,她忽地起身朝瑕月深施一礼,“臣妾此来除了请安之外,还有一事想请娘娘恕罪。”
在瑕月疑惑的目光中,她道:“臣妾前些日子曾见到黄英,他的模样实在可怜,臣妾知他是罪有应得,但这心里终归是有些不忍,所以昨儿个向皇上求了情,免了他在打扫处的差事,改去鹰房当差;这件事臣妾没有事先与娘娘商量,还请娘娘恕罪。”
瑕月含笑道:“这不过是小事罢了,哪里需要用到‘恕罪’二字这么严重,其
实说到底,黄英也不曾犯什么大罪,否则皇上不会留着他性命,如今能够得贵妃怜悯,是这奴才的福气,希望他以后在鹰房里好生当差,不要姑负了贵妃这番好意。”
“有娘娘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待其说完后,瑕月道:“本宫听闻今年结网林的梅花开得极好,不知二位妹妹是否有这个雅兴,陪本宫一道赏梅。”
胡氏搁下捧在手中的茶盏,含笑起身,“娘娘有此雅兴,臣妾岂敢不陪,不过妹妹一向惧寒,恐怕就……”
夏晴接过话道:“其实这几日已经暖和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冷,再说,我可不想做扫了娘娘雅兴的那个罪人。”
这番话说得二人一齐笑了起来,随即一道往结网林行去,到了那边,意外发现永璂与永玧也在,正在比拼武艺,虽然天寒地冻,他们二人却是热得出汗。
李七先瞧见了瑕月等人,快步过来跪下道:“奴才给主子请安,给二位娘娘请安。”
瞧着正朝他们走来的永璂二人,瑕月淡然道:“你之前来回禀说永璂与十阿哥切磋武艺,本宫还以为是哪里,原来就是在这梅林之中。”
李七诧异地抬起头,他明明说过就在这梅林之中
,主子怎么却说不知道?
思忖间,永璂二人已是到了近前,待他们拱手行过礼后,瑕月含笑道:“如何,今日比试,可又是永璂输了?”以前他们也曾比试过,因为永玧稍长几岁,所以几次比试都以永璂落败而告终。
永玧恭敬地道:“启禀皇额娘,十二弟虽然比儿臣年幼,力气有所不及,但他近日精研招术,经常出奇不异,所以一时还难分输赢。”
永璂信心十足的挥一挥拳头,道:“皇额娘您瞧着吧,这次比试,儿臣一定不会输给十哥。”
“好,皇额娘拭目以待。”望着他们的背影,瑕月笑道:“二位妹妹,左右还有时间,不如咱们在此处看一会儿。”
胡氏轻笑道:“就算娘娘不说,臣妾也想留下来,看看十二阿哥这次能否如她所言的那般,赢十阿哥一回。”
夏晴眸光流转,婉然笑道:“瞧刚才十二阿哥出招似模似样,应该有很大的机会赢。”
瑕月不语,在她们说话的时候,永璂与永玧已是交起手来,你一拳我一脚,此进彼退,打的好不热闹,二人实力相差仿佛,一时难分高下。
瑕月看似在瞧他们二人的打斗,实则一直用眼角余光留意夏晴
的神色变化,这次在结网林中遇见,并非真的是偶遇,她之前听李七提过永璂与永玧在此比试,故借着赏梅为名,来到这结网林中。
如果夏晴当真将永瑆之事怪到永璂身上,从而对其痛恨有加,内心情绪虽可掩饰,但久处之时,难免会露出一丝痕迹。
场中,永璂虽然屡屡出招刁钻,令人防不胜防,但论力量还有速度,始终差了永玧一筹,随着交战时间的加长,形势开始渐渐对他不利,到后面更是被永玧压制的节节后退,败象已现。
胡氏紧张地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低声道:“十二阿哥快反击啊,可千万别输了。”
夏晴眸中掠过一抹快意,口中道:“十阿哥已经渐渐掌握了十二阿哥出招的奇怪,那些刁钻的招式已经不能再对十阿哥造成太多的伤害与阻碍,十二阿哥想赢这场对战,怕是难了,不过他能打到这个地步,已算是极不容易。”
正如夏晴所言,永玧越来越习惯永璂的出招,甚至提前预料到永璂的出招方向,将他一只手臂扭到身后,“认不认输?”
“不认!”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永璂也利用另一只手摆脱了永玧的束缚,迅速退出数步。
永玧摇头
道:“十二弟,以你的天赋,一定可以打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