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恨恨地盯了他道:“事到如今,你还要与本宫兜圈子是不是?说,皇后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令你投靠她加害本宫!”
迎着她噬人一般的目光,汪远平忽地笑了起来,“娘娘说错了,微臣并没有投靠皇后娘娘,因为由始至终,微臣忠心的都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魏静萱瞳孔倏然一缩,死死盯了他道:“你说什么,你……是皇后的人?”不等汪远平言语,她已是摇头否认道:“不可能,本宫查过你的底细,你与皇后除了偶尔去坤宁宫为她看病之外,并无任何交集。”
汪远平微微一笑道:“娘娘查的只是京城之事,事实上,微臣与皇后娘娘早在乾隆十七年,皇上第三次南巡之时,便已相识,很不巧,那个时候娘娘还被禁足在永寿宫中。”
“乾隆十七年……”魏静萱喃喃重复着,下一刻,寒声道:“这么说来,你与她已经布了整整九年的局?让本宫一点一点步入你们的圈套之中?”
“娘娘聪明过人,稍有一点破绽就会令您警觉,所以微臣与皇后娘娘实在不敢大意。”
他带着一丝讽刺的语气,令魏静萱肺都快要气炸了,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良久,她抬手指了汪远平,咬牙切齿地道:“汪远平,你这样害本宫,就不怕本宫把你儿子所做之事都说出去吗?到时候,就算皇后也保不住你的官职。”
她的话并没有能吓住汪远平,后者甚至连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少上一分,“犬子确实有些顽劣贪玩,但还不至于做出奸淫良家妇女之事,至于流连青楼欠下银子之事倒是有,但充其量也不过是让微臣受一顿训斥罢了,还不至于罢官!”
魏静萱难以置信地道:“连这件事也是你们编造出来的?”顿一顿,她又道:“这么说来,秀妍一事,也是你告诉皇后的?”
“不错。”这般说着,汪远平拱手道:“若娘娘没有别的吩咐,微臣先行告退了。”
在汪远平转身离去之时,魏静萱面上阴沉地盯着他的背影道:“汪远平,今日之事,本宫会牢牢记着,改日一定千倍万倍奉还于你!”
汪远平脚步一顿,侧目道:“这句话,等娘娘熬过这次的事情后再来与微臣说吧,不过……应该是没这个机会了!”说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气得浑身发抖的魏静萱。
从刚才起就看得一头雾水的巧玉轻扯着毛贵的袖子
,低声道:“汪太医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皇后的人,还有,他做了什么事情令主子如此生气?”
毛贵没有说话,只是不住摇头叹气,在巧玉看来,昨夜之事,只是一场刺客行刺未遂,但是在他与魏静萱看来,却是一场要命的阴谋,也不知道李季风那边怎么样了。
沉默了一会儿,毛贵走过去道:“主子,咱们一定可以渡过此劫,您别太担心了,至于汪太医,以后自有他好看的时候。”
他的话,令魏静萱渐渐冷静下来,思量片刻,她咬一咬牙道:“小贵子,你将本宫妆匣底格里的那串南海明珠拿去给黄英,此物价值不下千金之处,应该可以凭此探出他的口风。”说着,她又不放心地道:“小心着些,别让其他人瞧见了。”
“嗻,奴才这就去办。”在毛贵出去后,巧玉试探地道:“主子,到底出什么事了,劫……是什么?”
魏静萱自然不会告诉她实情,只吩咐道:“你去慎刑司那边问问,看李季风……有没有供出什么来。”
巧玉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敢再多问,当即离去,如此等到晌午过后,巧玉先行回来,抹了被烈日晒出的汗,道:“启禀主子
,慎刑司的人说李季风嘴很硬,拷打了整整一夜,也没从他嘴里问出一个字。”
听得这话,魏静萱心头一松,喃喃道:“好!不说就好!”
正自这时,毛贵也匆匆走了进来,待得打了个千后,他道:“主子,奴才见到黄公公了,也将主子那串南海珍珠给他了,他说,皇上除了命密探查探李季风之外,还……还……”
魏静萱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下去,催促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快说!”
毛贵无奈地道:“还命密探查您与老爷他们。”
魏静萱闻言,豁然变色,颤声道:“皇上都知道了吗?”
毛贵明白她的意思,道:“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黄公公那边,奴才试探过,他并不知道,只说皇上从坤宁宫出来后,就突然下了这么一道圣旨,奴才猜测……应该与皇后有关!”
魏静萱死死攥着手中的团扇,恨声道:“那拉瑕月,又是她,她真想逼死本宫吗?若本宫当真要死,也绝不会让她好过,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主子息怒,虽然皇上这会儿在查,但未必能查出什么来,这种时候,您最要紧的是沉住气,千万不要露了破绽,否则反而
会给皇后可趁之机。”
魏静萱努力咽下这口气,冷声道:“本宫知道!”
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