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弘历大惊失色,连忙走下来接过她怀中的孩子,仔细探去,果然发现温玉没有了体温与鼻息,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明白,昨日他还曾去看过的温玉,为何一日之间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瑕月疾步来到弘历身边,在探过温玉的情况后,脸色难看地道:“魏贵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温玉为何会死的?”
魏静萱一脸痛恨地指着站在她身后的夏晴,声色俱厉地道:“是她,是她生生掐死了温玉,她是杀人凶手!”
见弘历与瑕月的目光望过来,夏晴连忙道:“没有,臣妾没有害温玉,是魏静萱存心诬蔑臣妾!”
瑕月蹙眉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惠嫔,你且仔细说来。”
夏晴定一定神,道:“回娘娘的话,今日一早,魏贵人来见臣妾,说她这些日子眷抄《女戒》,心生悔悟,决定将自己犯下的错事告之皇上,以赎满身罪孽,托臣妾代她照顾温玉,还说想再见温玉一面,臣妾见她说得恳切,便答应了,与她一起去了阿哥所,臣妾去的时候温玉还好好的,不
知为什么,等魏贵人取了她做给温玉的鞋子来,温玉就……就出了那样的事。”说到此处,她又急急道:“娘娘,您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害温玉。”
魏静萱激动地道:“你撒谎,我只是去请安罢了,根本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是你说许久不见温玉,想要过去看看,我才会随你一起去,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你居然如此歹毒,若我……若我没有答应你,温玉就不会死,是我……是我害死了她,害死了我的亲生女儿!”她俯在地上痛哭不已,充斥在哭声中的,是无尽的悔恨与悲伤。
肃秋急忙跪下道:“皇上,主子说的都是真的,她确实没有害小公主。”顿一顿,她又道:“对了,奴婢记得魏贵人曾抱过小公主,很可能……小公主是被她自己害死的!”
话音刚落,魏静萱便起身一掌掴在她脸上,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生生掐死了温玉?那是我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我怎么会这么对她?”说到此处,她又呜咽地痛哭起来,“她还那么小,连话都不会说一句,就……就……这么走了!我真恨不得
死的那人是自己,而不是温玉。”
弘历脸色铁青地道:“当时除了你们,还有何人在?”
“没有。”魏静萱一边哭一边道:“臣妾根本没想到惠嫔会如此狠毒,否则臣妾说什么也不会回倚梅轩取那双鞋。”
肃秋怕弘历会相信她的话语,忍着脸上的痛道:“皇上,魏贵人是故意的,存心要害我家主子,您不要相信她的胡言乱语,小公主就是她自己害死的。”
“没有!我没有!”魏静萱声嘶力竭地叫着,脸庞狰狞地像要吃人一般,“温玉是我的孩子,我疼她爱她都不及,怎么会害她,你再胡言,我就杀了你!”说罢,她再次朝弘历跪下,泣声道:“皇上,温玉死的好惨,求您还她一个公道,莫要让她死的不明不白,臣妾求您了。”
弘历望着怀中的孩子,一字一句道:“这个公道,朕一定还她!但凶手是否为惠嫔,还未为可知。”
“未为可知……”魏静萱重复着这句话,下一刻,她激动地道:“难道连皇上也相信惠嫔的言语,认为是臣妾掐死了温玉?”不等弘历回答,她吃吃地笑了起来,“温玉被人害死,
臣妾却成了凶手,好……真是好……”
“朕并没有说你是凶手,不过在此之前,接触过温玉的人都有……”不等弘历说完,魏静萱已是从他手中夺过温玉,泪流满面地道:“既然皇上不愿还温玉一个公道就算了,她死了,臣妾也没意思再活下去,臣妾这就随温玉一起走,也省得皇上为难了。”说着,她便往一旁的柱子冲去,弘历连忙将之拦住,不悦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魏静萱一脸悲伤地道:“左右皇上也不相信臣妾的话,又何必拦着臣妾,让臣妾与温玉一起死了,省得在这里碍皇上的眼。”
弘历劝说道:“朕何时说过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还有可疑,再说,惠嫔也不是那样狠毒的人。”
魏静萱当即道:“她不是,难道臣妾是吗?试问有哪个做额娘的,会害自己儿女?皇贵妃会吗?仪妃会吗?”
弘历叹了口气,道:“朕答应你,一定会查清这件事,不让温玉枉死!”
“查清楚?”魏静萱一脸讽刺地道:“凶手明摆着就是惠嫔,还有什么好查的。”
面对魏静萱狠狠泼来的污水,夏晴又气又急,
却一时想不出辩解的话,这个时候,瑕月开口道:“惠嫔确有可疑,但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温玉一死,她就成了最可疑的那个人,一旦罪名落实,莫说是惠嫔之位,就连性命也难保,为了害一个孩子,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会否有些得不偿失?”
魏静萱眸光微闪,旋即道:“若不是臣妾为温玉穿鞋之时,发现她身体有些凉,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