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脸色阴沉地道:“你与瑾秋一起串通陷害魏静萱一事,纪由已经全部都说了,银子也在他枕下找到,你还不认罪?”
朱用连忙否认道:“奴才冤枉,奴才与瑾秋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这些银子也并非出自奴才之手。”在他之后,瑾秋也不停地喊起冤来,皆咬死不承认收买纪由的事情。
魏静萱思索片刻,俯身在明玉耳边一阵轻语,后者惊讶地看了魏静萱一眼,随即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虽然三百两银子不多,但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若真是出自朱用之手,他屋中定然没了什么银子,就由你去搜。”
对于魏静萱的离去,朱用并不惊慌,虽然三百两不在少数,但他在明玉身边数年,又曾偷偷卖过几件赏赐之物,所得之银岂止三百两,如今身边至少还有五百两。
这样等待了约摸一柱香的功夫后,魏静萱进来道:“启禀主子,奴婢在朱公公屋中只搜到一些散碎银子,无一张银票,看来这三百两,真是出自朱公公之手。”
明玉目光一寒,道:“朱用,你还有何话好说?”
朱用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脱口道:“这不可能,
奴才明明记得还留有五百两,就收在柜中,怎么会没有。”
听到他这句话,魏静萱露出一丝笑意,“还留有五百两……就是说朱公公本来有八百两的,因为给了纪由三百两,所以变成了五百两。”
朱用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掩饰道:“什么八百两,我哪有这么多银子,是之前我与人赌骰子,输了一百多两,所以说还留有五百两的。”
魏静萱揪着他的话道:“不知朱公公是与谁人在赌,居然一下子输了一百多两?”
朱用不自在地道:“当时……大家聚在一起赌,我哪里记得是谁。”说罢,他又道:“你找过柜子吗?银子就在那里。”
“找过了,也找到了朱公公的五百两。”说着,她从袖中取出银票扔在朱用面前,凉声道:“刚才故意说没有,是想试探你,结果还真是试出来了。”
朱用暗恼自己刚才大意,不慎露了口风,现在后悔已是来不及,只能咬紧牙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
明玉厉喝道:“够了,朱用,你与瑾秋好大的胆子,居然为了一已之私,收买纪由陷害魏静萱,你眼里还有本宫这个
主子吗?”
朱用与瑾秋对视了一眼,用力磕头道:“奴才该死,但魏静萱此人其心不善,绝对是一个祸患,奴才这样做,都是为了主子好。”
明主冷笑道:“欺骗了本宫,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本宫好,朱用,你在本宫身边这么久,本宫竟不知道你原来如此能说会道,连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朱用被她说得不敢抬头,瑾秋小声道:“主子,奴婢当真是……”
明玉狠狠瞪了她一眼,厉声道:“闭嘴,本宫让你说话了吗?”
在瑾秋低下头后,她起身绕着两人走了一圈,冷声道:“说吧,本宫该怎么处置你们二人?”
朱用听出明玉言语间对自己二人的恼恨,不敢再说什么,只哀求道:“奴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请主子念在奴才与瑾秋这些年服侍主子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奴才二人一回,奴才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魏静萱凉声道:“以后……也就是说,还有下一次了?”
朱用压下心中的恼恨,低头道:“不是,没有下一次,还请主子恕罪,请魏姑娘原谅。”
明玉重重哼了一声,看向魏静萱,“你说应该怎么
处置他们二人?”
魏静萱屈膝道:“奴婢不敢妄言,其实他们嫉妒奴婢,想要害奴婢并没有什么,真正不应该的,是对主子撒谎,而且朱公公还拿这些年侍候主子的事情说出来,想要免去责罚,可见他毫无悔意,这样的人,不适合再留在主子身边侍候。”
魏静萱这番话,无疑令明玉对朱用二人更加厌恶,冷声道:“来人,将他们两人拖下重责三十大板,待得回宫之后,打发去辛者库当差!”
朱用与瑾秋大惊,连连磕头哀求,但此时此刻,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没用了,被宫人强行拖下去,生生挨了三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疼痛难捺,但是与一时之痛相比,打入辛者库才是更可怕的惩罚,辛者库……以后都将是生不如死的日子,而且除非死,否则绝对不可能离开辛者库。
在处置了他们二人之后,明玉将目光转向纪由,后者连忙磕头哀求,魏静萱小声道:“主子,纪由虽然一开始做错,但总算还有良心,迷途知返,没有助纣为虐,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明玉思索半晌,道:“好吧,看在他没有铸下大错,而你替他求情的
份上,就饶过这一次,记着,下不为例。”
纪由赶紧磕头谢恩,待其退下后,魏静萱道:“主子,说了这么久您也累了,奴婢扶您去歇着吧。”
“也好。”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