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宫人的确认后,永琏终于放下心来,扑到瑕月怀里,闷闷地道:“姨娘,我好想你,你好吗?”
瑕月抚着他的脑袋道:“本宫很好,倒是你,一阵子没看着你,竟然生病了,还一病病这么久。”
永琏不想让瑕月担心,道:“姨娘放心,我没事,就是不小心受了一些寒,有些头疼发热,很快会没事的。”
瑕月看到阿碧手里还剩下一小半的药,接过道:“来,姨娘喂你喝。记着,一定要按时服药,这样病才能尽快好起来。”
永琏露出久违的笑容,“若是姨娘能够多来看我几趟,就算不吃药,也会很快好的。”
“你这孩子,尽说傻话。”在说这话的时候,瑕月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永琏纯真无瑕的笑容,不论何时何时,不论悲伤难过;只要看到这张笑颜,她就会觉得很满意很开心。
永琏,你若是本宫的孩子该有多好,这样本宫就可以日日看着你,为你缝衣,为你梳发,可惜本宫没有这样的福气。不过……你放心,这一世,本宫都会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姨娘,以后……我可能无法再去见你,你会不会怪我?”永琏的声
音将瑕月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笑一笑道:“本宫怎么会怪你,再说,你不能去见本宫,本宫可以来看你啊。”
“可是皇额娘她……”永琏刚说了几个字,便被瑕月打断,“不碍事的,皇后娘娘今日肯松这个口,将来也一定必然会松口。说到底,她终归是疼你的。”
永琏低着头道:“我知道皇额娘疼我,可是她对姨娘有太多的误解。”
“误解而已,将来总有解开的一天,姨娘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见永琏还是皱着个眉头不说话,瑕月笑道:“瞧瞧你,小小年纪就皱眉头,跟个小老头似的,赶紧笑一个给姨娘看看。”
永琏展眉而笑,揽着瑕月手臂道:“不管见与不见,您是永琏的姨娘,这一辈子都不会变。”
瑕月轻刮着他笔挺的鼻子道:“是啊,本宫还等着老了之后,你来照顾本宫呢。”
永琏笑过后,道:“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姨娘。”
“哦,是什么好东西?”在瑕月好奇的目光中,阿碧取来一卷画轴,待得徐徐展开后,瑕月看到了自己,画中的她坐在石凳中,看着永琏与开心在海棠树下玩耍。
瑕月记得那一段日子,当时
明玉对她还没有起误会,永琏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延禧宫,每次过来,永琏都会与开心玩耍,而她则坐在一旁看他们玩,没想到永琏竟然凭着记忆画了下来。
瑕月收回目光,问道:“为什么想到画这么一幅画给本宫?”
“我不能去看您,开心又被送走了,您一个人在延禧宫肯定很孤单,所以我画了这幅画,希望它可以代替我与开心陪着姨娘。”
永琏等了一会儿不见瑕月说话,忧声道:“姨娘,您是不是不喜欢?我知道画的不好,但我已经很用心去画了,我……”
未等他说完,瑕月已是温言道:“本宫很喜欢,本宫一定会好好收着这幅画。”
一听这话,永琏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这样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瑕月离开,他拉着瑕月的手不肯放,“姨娘,您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同样的话,他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他舍不得瑕月离开,其实瑕月又何尝舍得,但有聚有散,她终归是要离开的。
瑕月忍着心中的不舍,柔声道:“乖,好好养病,姨娘下次再来看你。”
永琏摇头道:“不要,我舍不得姨娘,我想姨娘一直陪着我。”他心里
明白,“下次”二字说来轻巧,实际上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瑕月被他说的险些落下泪来,努力忍住后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留的再久,始终还是要散。不过,这一次散了,下一次还可以再聚,好比后日的中秋家宴,你不是又可以看到姨娘了吗?不过前提是你的病要赶快好起来,否则皇后娘娘可不会让你去赴宴。”
永琏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后天之前,我的病一定会好。”
瑕月笑道:“姨娘等着后日再看到你。好了,姨娘真的要走了,你乖乖养病,好不好?”
永琏点头,依依不舍地送瑕月到门口,直至后者走得不见人影,方才让阿碧关门。
当夜,趁着弘历来延禧宫,瑕月与他说起永琏的病情,道:“臣妾今日去看过二阿哥,虽然瞧起来精神还好,但毕竟病了这么久,时好时坏,令人担忧,不如请徐太医来为二阿哥看看吧。”
弘历对此自然不会有意见,道:“好,朕明日就传徐太医入宫。”顿一顿,他道:“你见到永琏了?”
瑕月低头道:“是,皇后娘娘许臣妾去见二阿哥。”
弘历颔首,牵过瑕月微凉的双手道:
“朕知道你这段日子受了不少委屈,但今日皇后肯让你去见永琏,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