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话音未落,永琏便一个劲地摇头,“它很可怜,若是我不来喂,说不定就饿死了。”
阿罗嘴快地道:“既是这样,干脆让人抓了这只猫,带去坤宁宫养着不就行了,这样二阿哥你也不用天天偷跑出来了。”
“皇阿玛说了,皇额娘不能接触有毛的东西,要不然会难受的,所以宫中是万万不能养猫狗这一类的东西。就算是来此处喂食,回去后,也必清洗双臂,掸尽衣裳,方才敢见皇额娘。”
阿罗有些惊异地道:“奴婢知道皇后娘娘对毛发过敏,但不知道竟然如此严重。”
永琏仔细想了想道:“我听水月姑姑说,皇额娘以前没那么严重,是这两年才利害起来的。”
永琏的话,令瑕月心中浮起一丝异样,低头见永琏正盯着自己,笑抚着他的脸道:“行了,本宫知道了,本宫陪你一起回去,到时候就说你是不小心摔的,想必皇后娘娘不会要你解开来看。不过你得答应本宫,往后不许再去碰那只猫,有些猫狗身上带着病,被抓了或是咬了之后可是麻烦得紧。”
在永琏答应后,瑕月让齐宽立刻去一趟太医院,请宋太医到坤宁宫外,她与永琏会等
在那里。
永琏不解地道:“娘娘,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为什么还要请太医?”
“凡事还是仔细一些好。”这般说着,她牵着永琏缓步往坤宁宫走去,在离着还有十几丈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直至宋太医到来。宋太医看过后,说是暂时没什么事,不过定要仔细,万一伤口出现什么变化,立刻就要请太医,在离去前,他给永琏留下一瓶外敷的药散,一日两次,有助伤口愈合,免受感染。
待得永琏将药收好后,方才走了进去,守门的宫人是知道永琏出去的,所以看到他,并没有什么惊异之色,在行了个礼后,道:“娴妃娘娘,皇后娘娘午睡未起,还请您在偏殿等候一会儿。”
瑕月点点头,与永琏一起去了偏殿,永琏净手掸衣后,怕瑕月枯坐寂寞,便背了几首新学的宋词,年纪虽小,但语调抑扬顿挫,倒是有模有样的。
不一会儿,宫人来请他们去正殿,当明玉看到他们二人一起进来时,訝然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了?”
瑕月笑道:“刚才来的时候,娘娘还在午歇,臣妾便去看了二阿哥,与他说了会儿话。”
明玉点点头,目光扫过永琏时
,注意他手上所包的绢帕,紧张将永琏唤到身边,执起他的手道:“怎么了,为何包着帕子,可是哪里弄伤了,快让皇额娘看看。”
永琏哪里敢让她看到抓痕,连忙道:“皇额娘,娴妃娘娘已经替儿臣包扎好了,不碍事的。”
瑕月适时欠身道:“皇后娘娘尽可宽心,二阿哥是不小心摔地上时被石子划破了一点皮,臣妾已经替他清洗包扎,只要别沾水就不会有大碍。也怪臣妾,没有看好二阿哥,让他受了些小伤,还请娘娘责罚。”
经她这番言语,明玉方才放下心来,道:“是永琏自己调皮,哪里能怪妹妹。”说罢,她对永琏道:“往后可别小心些,别再经常摔了碰了,知道吗?”
永琏感激地朝瑕月看了一眼,随即答应道:“儿臣会当心的。”
待得永琏下去后,明玉示意瑕月坐下道:“本宫听说你如今每日都去慈宁宫陪太后礼佛,眷抄佛经,这份心意着实难得。”
瑕月微笑道:“臣妾只是做自己该做的罢了,哪里有什么难得的,而且这几日眷抄佛经,臣妾觉得受益匪浅,领悟了许多。”
“本宫也想去,无奈本宫身子不济,上次那点小病
,缠绵到现在还没有好尽。再加上如今在这宫中,事情比潜邸时不知多了多少,本宫实在觉得累,也没个能帮的人。”说到此处,她眸光一亮,道:“对了,以往在府里时,就是妹妹帮着本宫打理大小事情,如今不如也请妹妹帮衬本宫一二,让本宫可以喘口气。”
瑕月并不意外明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甚至她早就猜到明玉会说,以往在潜邸时,明玉便因身子不好或是要照顾永琏之故,疏于打理府中之事,大多都是她在帮着处理,后来又有了高氏,除了一些大事之外,明玉根本无需过问。如今突然让她一人担负宫中之事,难免力有不逮。
瑕月自然是想牢牢握着这宫中大权,但嘴上却道:“臣妾只是正三品后妃,如何有资格助娘娘打理后宫之事,娘娘此言,实在是折杀臣妾了。”
明玉不以为然地道:“妃位者,协理六宫,在本朝并不稀奇,也有许多先例,何来折杀二字。”
瑕月正要开口,水月道:“主子,娴妃娘娘如今每日都要去陪太后礼佛,再让她助您协理六宫,会否太辛苦娴妃娘娘了?”
“这个……”明玉一时有些犹豫起来,正想着该
怎么办时,瑕月道:“娘娘,臣妾倒有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不知娘娘可愿一听。”
“妹妹尽管说就是。”在听得明玉的话后,瑕月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