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不悦地道:“本皇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这谣言,但本皇没必要骗你。好了,赶紧回去,然后让你们大清的皇帝撤兵!”
听到这里,弘历已经明白这件事情有古怪,当即拱手依言离去,佛标一直等在边境,看到他出来,连忙迎上去道:“王爷,事情怎么样了,沙皇是不是同意不打仗,另外弘时呢,他人在哪里?”
“回营再说。”弘历匆匆说了一句后,大步离去,佛标紧随其后,一直等回到营中,弘历方才将他与沙皇之间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佛标听得大是皱眉,摇头道:“沙皇此言怕是不实吧,皇上得到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
“本王仔细观察过沙皇的言行举止,不似作假,另外本王过去的时候,沙俄兵力疏散,完全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所以本王觉得,沙皇所言应该属实。”
佛标怔忡半晌方才道:“这么说来,皇上的消息岂非……错了?”
“应该是。”弘历神色凝重地道:“这个消息从何得来,将军应该也知道,本王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言,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佛标知道弘历口中的“她”是指那拉氏,思索许久,摇头道:“这
个下官也猜之不透,除了让大军来回空跑一趟,消耗一些粮草之外,根本不会对别的影响,或许……她是为了泄愤?”
对此,弘历没有说什么,转而道:“既然弘时不在沙俄,他又能在哪里?皇阿玛发下海捕文书四年,一直都没有找到他的人,究竟在何处,是在大清还是在……”说到此处,他突然浑身一震,想起一件事来,而这件事,令他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难受无比。
佛标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连忙道:“王爷,怎么了?”
弘历咬着牙道:“弘时当初为了逼宫,曾经私通准葛尔,泄露大军的行军路线以及行军布防图。若他为了躲避追捕,要去投靠什么人的话,不应该是沙俄,应该是准葛尔才对!上当了,我们都上当了!”
听到此处,佛标脸色也变了,“王爷是说,真正会对我大清发动袭击的不是沙俄而是准葛尔?”
“十有八九!”弘历恨声道:“那拉氏一定是故意这么说,好将兵力引到此处,这样一来,准葛尔进攻时,就会因为仓促和兵力不足,难以抵挡,好恶毒的用心。”
佛标为难地道:“王爷,那现在该怎么办,没有皇上的圣旨与兵符,下官
是不能够擅自带兵离开这里的。”他虽手握重兵,却也有许多制约,最严厉的一条就是不可擅自离开驻地。
“本王明白,而且大军行军速度不快,回京起码要一个月,再去与准葛尔接壞的边境,时间更久,根本来不及,得另外集结兵力才行。”其实大清能够集结的兵力远不止这二十万,但大军集结需要时间,而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谁都不知道准葛尔何时会动兵,或许是一个月之后,也或许是一天之后。
弘历沉声道:“本王现在就回京向皇阿玛禀告这件事,你且先守在这里,待得圣旨下后,立刻行军回援。”
“下官明白!”佛标答应一声道:“王爷骑来的马都已经是强弩之末,无法再奔驰,下官这就让人去重新备马。”
“好!”弘历简洁的应了一声,佛标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备足了他们需要的马,弘历什么也没说,迅速上马赶往京城。
一路之上,他极力催马疾奔,这些马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可仍然受不住弘历这样催赶,在勉强赶到驿站后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密探头子道:“王爷,这些马是不能骑了,幸好这里是驿站,应该有不
少马。而且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吃些东西再走吧。”
弘历点点头,他虽然急着将事情传回去,但一直这样策马飞奔又不吃东西,没等赶到京城,他自己就已经先倒了。
进到里面,竟然没看到人,密探头子当即喝斥道:“驿丞!驿丞!”
随着他的话,一个人影匆匆从里面奔了出来,带着几分惶恐地道:“我便是这里的驿丞,你们……”
不等他把话说完,密探头子将令牌取了出来,驿丞识得这个,神色越发惶恐,“不知诸位大人来此,是要传递书信还是……”
密探头子径直道:“我们的马都奔坏了,你立即按着人数准备马匹,另外,再拿一些吃食上来。”
“是是是,卑职这就去办。”驿丞连忙答应,在将弘历他们迎到里面后,有驿卒端着牛肉、馒头等吃食上来,与刚才那个驿丞一样,也是一脸惶恐,想是畏惧弘历他们的身份。
密探头子挟了一块牛肉,然仅仅是吃了一口后,便不再动,与此同时,心不在焉的弘历亦拿起一个馒头,正要吃,脚被人踢了一下,抬头看去,只见密探头子正朝自己使眼色,而那些密探,明明饿了一天,却都没怎么动
筷,就算偶尔有想动筷的,也很快被旁边的密探阻止。
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