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倒不这么认为。”水秀这句话引来凌若的好奇,问道:“为什么?”
水秀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想了好一会儿方才理清了思绪,道:“主子您想啊,就算李氏没有害端亲王,让他平安长大成人,可王爷变成了皇上,储位之争一定会比在潜邸时激烈百倍,到时候端亲王如何还能平安,就是四阿哥不也好几次险死还生了吗?到时候,皇后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更加疯狂。”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端亲王……”凌若摇摇头没有说下去,其实这个时候再想以前的事已经没意义了,过去的事情不可能改变,她与皇后之间生死相向的局面也不可能改变。
翌日,杨海从内务府回来后,带回了小宁子交给他的书信,凌若展开看过后,道:“形似神非,远不足够,瞒过皇上更是不可能的事。”
“他与奴才说过,已经交待那个书生日夜临摹,数日后再去,应该会有所改善,另外他让奴才问问主子,需要几封,他好与那个书生说去,”
凌若命水秀端来火盆,将信纸烧掉后道:“写个四五封吧,注
意日子,别全挤在一起。”
“是,奴才会与他说。还有……小宁子说他怕揣摩错了主子的意思,信中的内容不能令主子满意,所以他想请主子将大致的意思写一下。”
凌若微微一笑,抚着护甲上的翡翠凉声道:“不必了,本宫看他刚才那封写的很好,很合本宫的意思,想必后面几封也不会有问题。”在杨海点头后,她又道:“对了,见了小宁子问问,他找的那个人姓甚名谁,另外叫他当心那个人,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
“奴才遵命。”杨海依言答应,三日后照着凌若的话吩咐小宁子,在听到凌若问柳元姓名的时候,小宁子目光微闪,道:“此人姓王名良,别人都习惯叫他王生,虽不怎么有名,但胜在那一手临摹的本事。”
他是绝对不会将柳元姓名透露给凌若的,万一凌若心血来潮,亲自派人去询问,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杨海没有发现异常,记住了王良二字后道:“行了,你赶紧想办法出宫,看王生临摹的怎么样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三日后记得带信来给我。”
小宁子赶紧拉住
杨海道:“杨公公,主子可有将大致意思写下来?”
“没有,主子说你之前那封信写的很好,继续照此下去就行了,无需她再交待什么。”杨海的话令小宁子颇有些失望,原是想给凌若设个套,拿到她对付那拉氏与弘时的亲笔书信,可惜凌若不肯上这个当。
杨海见小宁子不说话,随口道:“怎么了?”
小宁子回过神来,赶紧道:“没什么,我就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若因此坏了主子的大事,就算一死也难赎其罪了。”
“主子既然那么相信你,你尽管去做就是了,别总想这些。”说罢,杨海快步离去,小宁子随后也回了坤宁宫,在取了允礼回给那拉氏的信后,出宫来到柳元摆摊的地方,但柳元不在,他的摊位被另一个人占着。
虽没见到柳元人影,小宁子并没有担心,绕过几条小巷来到柳元家中,刚敲了两下门,便见柳元的妻子过来开门,她还认得小宁子,将其请进去后唤了柳元出来,后者看到小宁子流露出几分惧色,在示意其夫人下去后,上前施礼道:“给公公请安。”
“免礼。”小宁子抬一抬手道:“这几
日临摹的如何,可有长进?”
柳元闻言赶紧去取来原稿与自己临摹的书信,在他不说哪封是原稿的情况下,小宁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封是原稿来,直至柳元指出后方才看出两者之间细微的区别。
“好!真是好。”小宁子高兴地道:“咱家真是没找错人,两日时间便能临摹到这个程度,柳先生真是好才华啊。”
柳元连忙道:“公公过奖了,在下虽然尽力模仿,但有些地方还是难以尽善尽美,这时间……始终是仓促了些。”
“行了,就按上次咱家让你写的两封信,重新再写一遍,另外……”他自怀中取出允礼的书信,道:“这是果亲王的亲笔书信,你趁着还有时间好好琢磨琢磨。”
“在下知道。”柳元在将他迎到里屋中,提笔仔细写完两封信,小宁子看过后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弹着模仿弘时笔法的书信道:“这封信再重写一遍,既要让人看着像二阿哥的笔迹,又要留出破绽来。”
柳元一脸奇怪地道:“留出破绽,这是为何?”
小宁子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声道:“不该你问的事少问,总之照咱家的吩咐去做
就是了。”
柳元哪里敢再多问,连连答应,思索片刻后,他提笔重新写下,与刚才一样几可乱真,唯一的区别就是每一笔写完提起时,往下微微一顿,使得最后那一点着墨较多,甚至透过了纸背。
小宁子看不出这个隐晦的变化,在他看来,这封信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