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正好在谨妃那里。”胤禛说了一句后,盯着跪在地上,面无人色的徐氏,寒声道:“徐念瑶,你真在慧安寺中做出那等伤风败德的事来?”
“臣妾该死!”徐氏的声音犹如秋风中的落叶,带着无尽的悲哀与凄凉,因为她自知这个秋便是自己生命的终点,是结束。
“贱人!”胤禛厌恶地道:“慧安寺乃是佛门清修之地,朕遣你去那里,乃是为谨妃祈福,你倒好,居然与人私通,如今还怀上了孽种,简直就是恬不知耻!说,那个人是谁?”
胤禛并不爱徐氏,充其量只是在慧安寺祈福归来后对她有些好感罢了,正因为如此,那次才会翻她的牌子,知悉她因病不能侍寝后,还多有怜惜,万万想不到,徐氏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这种事一旦传扬出去,丢的不仅仅是她徐氏或是徐氏一门的脸,皇家的颜面也让她丢尽了。
徐氏低垂着头,道:“臣妾自知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你自然该死,但那个奸夫同样要死,说,究竟是何人?”胤禛的怒喝并没能让徐氏开口,在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便跪在那里,再不肯吐露半个字。
“不说
是吗?”在这种盛怒之下,胤禛诡异地笑了起来,“四喜,将徐氏送去慎刑司,告诉他们,任何手段刑罚都由着他们用,只要能让徐氏开口便行了。”
四喜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一向只有犯了事的宫女太监才会被送去慎刑司,像徐氏这样的宫嫔,不管犯了多大的错,除了死罪之外,最多便是打入冷宫,像与刘氏一道入宫的马佳碧秀因为嫉妒凌若,口出不逊,被胤禛罚去辛者库劳作一个月,乃是绝无仅有的事,更不要说去慎刑司了。
四喜小声问道:“皇上,真的要送去慎刑司吗?”
“你问这么多,是想与她一起进去吗?”胤禛这句话令四喜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胤禛并不是一个残忍之人,若徐氏如实说了,无非就是打入冷宫终老而已,可偏偏徐氏不肯,宁死也要护着那个奸夫,自然是激怒了胤禛,令他决定不惜一切手段,要问出那个奸夫的名字。
虽然徐氏害怕的浑身发抖,却还是咬着牙,不肯透露一个字,眼见徐氏就要被带下去,弘时忍不住道:“皇阿玛,徐氏毕竟是您封的贵人,这样送去慎刑司,让他们严刑逼供,只
怕不好,万一传出去,也会让人对皇阿玛误解。”
胤禛冷哼一声,道:“那你有办法让她说出那人的名字吗?”
弘时低头,涩涩道:“儿臣无法!”
“若是这件事真传出去,朕不止是让人误解,还会沦为别人的笑柄!”胤禛冷言说着,随即命四喜将人带下去。
这个时候,瓜尔佳氏忽地道:“皇上,紫容一直跟在徐氏身边,慧安寺也是一道去的,说不定她会知道什么。”她虽然才来不久,但已经从徐氏言行中看出她对弘时的维护,所以与凌若一样想到了紫容,想要从紫容身上撬开嘴。
胤禛想想也是,示意四喜将紫容也带下去,紫容慌张地讨饶,哀求胤禛放过她,哀求凌若救她。
凌若轻轻摇头道:“紫容,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告诉皇上,徐贵人在慧安寺时,究竟与何人在一起?若是再不说,便只有去慎刑司受皮肉之苦了。”
“奴婢……”紫容心中一阵天人交战,许久,终于有了决定,她磕头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奴婢愿意将功赎罪,求皇上与贵妃娘娘饶奴婢一条性命。”
徐氏对弘时盲目的维护,
令她心寒,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她对徐氏忠心耿耿,百般维护,许氏与齐佳氏欺负徐氏时,她不顾一切的为徐氏出头,不愿她受一点委屈。可而今,徐氏为了一个二阿哥,便全部抛诸脑后,甚至不惜眼睁睁看她被押入慎刑司。
胤禛点头道:“好,只要你说实话,朕答应饶你性命。”
徐氏惊慌失措地道:“紫容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事,不要为了自己就胡乱害人性命!”
紫容没有看她,自顾自地道:“当日与主子在慧安寺私会的是……”
“是刘虎!”徐氏突然打断了紫容的话,说出令众人吃惊不已的话来,唯独那拉氏目光微松,徐氏终于明白了她刚才那番话的用意,赶在紫容说出真相之前,将事情推到那些大内侍卫的身上,她若记的不错,刘虎是钮祜禄氏的人,推到他身上,真是再好不过。眼下,她倒要看看钮祜禄氏如何保这个刘虎。
胤禛想了一会儿也记起这个刘虎是何许人,皱眉道:“刘虎乃是朕派去保护你安危的,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徐氏咬牙,继续着那个谎言,“回皇上的话,刘虎来了慧安寺后,便经常借权职之便,拉
近臣妾,然后用花言巧语引诱臣妾,最终犯下难以挽回的大错,这件事紫容确实不知道。臣妾本不欲说,但怕紫容为了保命随便说了一个,害了无辜者的性命,这才如实相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