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沐表示很尴尬。
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身强体壮,只是没想过脱了衣服, 那一块块线条完美的肌理那么的……销/魂, 特别是往下,那两根人鱼线, 因他用薄被稍稍盖住一部份,若隐若现。
他已经无视那十分雄壮的二弟了,尽快把其他都擦拭过, 想着拉过薄被将人盖好, 可那伞撑得太过嚣张,宫沐脸都发热了,恨不得干脆不管今晚到别处去睡算了。
把自己去清理了一遍回来, 习惯性地往床上一瞥,那伞不仅没消收起,反而撑得更加嚣张了, 仿佛整张床被子都只有那个顶。
宫沐:“……”你到底是有多兴奋啊?!
深吸一口气,宫沐决定继续无视到底,伸手在那额头上摸了摸, 温度如常, 往下些, 呼吸与脉搏也如常, 就跟一般人正常睡觉了似的, 并没有什么两样。
没有云小叶在, 他自己把最近的几盏烛火给熄灭了, 留下了离门最近的一两盏作为引路。
回到床边, 没了明亮的灯火,只能隐约看到那被支起的地方,十分刺目。
脱掉靸鞵(sa xie,解脱履,也就是拖鞋),自床尾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然后往里挪,尽量避开了昏睡的某人,以及过分诡异的部位。
屋里的光线是昏暗而幽黑的,衬托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氛围,适合像宫沐这种疲累许久之人安睡。
抛开近来的烦心事,宫沐其实很快便进入了梦中,只是这个梦有些浅,睡得他浑浑噩噩的,好像做了什么梦,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猛地睁开了双眼,宫沐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居然是湿了,都是汗,可见做的这个梦有多耗费体力。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床沿边传来很轻的动响,愣愣地转头,便看到睡床沿边的人自那张抿紧的嘴里发出了细细的呜咽声,很轻的,细听像带着痛苦。
一怔,宫沐趴了过来伸手就在人的额头的一捂,烫得吓人,看其脸色都变红了。想到了什么,猛地拉开了那薄被子,昏暗的光线下,看见那嚣张的雄壮此时简直张狂,依然直直地矗立似擎天柱般,根本就没有消下去过!
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压着那种自己是个变态的心理,轻轻地拉开了宽松的里裤,视线却瞥着别处,好久了,才一点一点地挪了回去,落在那处地方。不知是不是光线昏暗的缘故,他觉得某雄壮颜色不似原来他一眼看到时发表的那样颜色很正,此时暗红发紫……
“卧擦!”不是吧?
此时宫沐有些手足无措,好歹他也是个男人,正常男人若是勃/起这么久还不消下去会死的吧?抬头望了出去,那里挂了十二个时间沙漏,按沙漏现显时间,凌晨了。
可是,他记得睡前望了一眼时间,那时是亥时漏流到一半的位置,也就是说自己睡了两三个钟了,这个男人就这么勃着两三个钟?
我去……
这还是人类的忍耐范围吗?
难、难怪都红得发紫了!
这个时候他也一时无措,伸手就去拍那张俊雅完美的脸,嘴里着急地吐着话,“喂!醒醒啊,你醒醒……”
拍着没反应,他就改要最抓着人的两肩间猛摇,摇到自己一头是汗,对方依然如过去的几天一样,毫无反应。
唯一不一样的是,在自己拍打在对方脸上时,对方会发出丝丝呻/吟声,宫沐甚至感觉到这男人似乎有轻微地颤抖,莫名地让他有种楚楚可怜的错觉。
点着了离床最近的烛火,翻开那几乎只是裹着人的衣裳,宫沐皱起眉头,续祁身上很白,不像宫沐那种接近透明的白,是一种接近麦色的那种无暇的白,而此时却泛着可疑的红。
这是……发/情?
脑海里豁然冒出了这两个字,一时间也让他怔神了。
或者,这男人真的中了毒,而这种毒不仅叫人昏睡不醒,还带着春/药的后遗症使其发/情?
心情沉重,宫沐撇开了羞耻感,再仔细地检查过,续祁的呼吸不似原来平稳,脉搏也比原来要快,好看的脸上,额头渗着汗珠。这些症状,和发/情很相近,但他又不敢确定。
宫沐焦虑又不敢擅自主张,犹豫再三,他朝外头喊人,因这屋子里主在的是续祁,所以守夜的反倒不再是黎生,而是童护卫或者旁的续祁的人。
听到传唤,推门进来的人快步走到屏风之外,能看到那微弯着腰的身影,“少夫人?”
“杨副将?”这让宫沐有些诧异,杨收才赶回来没几个时辰,并且晚上还被小叶给伤了,此时他怎么会在这里守夜?
“是属下。”杨收应声,“可是少将军……”
听出对方话里的担忧,宫沐敛了心神,把人给再次用薄被盖好,这才说,“你进来。”
通过屏风,就是帐缦,拉开帐缦,便是大床。
见到床上的第一眼是跪坐在里头那只着白色单衣的人,那长用披发面容美极,正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