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燕王殿下怎么着?”单幽看着她,颇有些啧啧称奇的样子,“你以前不是总是直接叫着啸然哥哥的名字吗,感觉你们多么亲近的似的,现在怎么不敢叫了?”
“幽儿。”
苏佩廷此时已经确定了顾晚舟有问题,便打住了她的话,用眼神向她示意。
单幽一直以来都把顾晚舟当做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可是现在的劲敌不堪一击,她又觉得索然无味了。
苏佩廷呵斥了她一句,她高傲的哼了一声,“和这样的人计较,降低我的身份。”
她说着,就欢欢喜喜的去找燕啸然了。
而顾晚舟在听了单幽的最后一句话时,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服一角。
那个人以前是把单小姐踩在脚下的,可是现在单小姐却说和自己计较是降低她的身份,难道她就如此的不堪入目吗?
苏佩廷看到顾晚舟低着头不发一言,虽然心里也感觉奇怪,不过还是安慰道:“幽儿就是小孩子脾性,顾大夫你不要和她计较。”
顾晚舟连忙摆手,脸上堆着笑着道:“没事的,我不放在心上。”
苏佩廷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了。
二人在一个重伤患者的旁边
停了下来,顾晚舟看着浑身是血的侍卫,心里有些发憷,不过她还是强忍着心里的害怕,把手搭在了侍卫的手腕上,开始诊脉。
苏佩廷疑惑的道:“顾大夫不先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吗?”
“啊?”顾晚舟愣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我先给他诊脉,也是一样的。”
她学着那个人的样子,开始诊脉,可是她却完全不懂脉象,急得头上直冒汗。
苏佩廷好心的道:“顾大夫,你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我们到了城里的再找其他大夫也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候,顾晚舟脑海里冒出一个声音,“他现在情况不容乐观,等到了城里以后,恐怕凶多吉少。”
顾晚舟听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苏佩廷问道:“那顾大夫可有什么办法?”
顾晚舟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他脉象暗沉,且时有时无,及时吊住一口气,然后再处理伤口。我的荷包里黄色和褐色的药丸都是保命的良药,先给他服下。”
这个声音真的是及时雨,顾晚舟毫不犹豫的再次复述了一遍。
苏佩廷奇怪的道:“顾大夫,你的荷包幽儿已经还给你了。”
“啊?”顾
晚舟再次愣神,然后又急急忙忙的从怀里掏出了荷包,大荷包里面是小荷包,不同的荷包里面装着不同的药丸,顾晚舟找了好久,终于满头大汗的找到了褐色的药丸,笨手笨脚的给那侍卫服下。
苏佩廷看着顾晚舟的动作,即使他以前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样的,可是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顾晚舟给那侍卫服用了药丸以后,又按照脑海里的声音的指示,开始给侍卫检查伤口,其实伤口已经被清理过了,她要做的就是把带来的伤药,按照种类和分量给侍卫换上。
可是她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情,不仅把要的分量弄错了,还在包扎的时候,弄疼了侍卫,那侍卫即使在昏迷中,也疼的不停的哼哼。
等终于给侍卫包扎好伤口,顾晚舟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你认输了吗?”
顾晚舟心有不甘,可是脑子忽然一痛,她又昏迷了过去。
苏佩廷见人再次晕倒,叫了一声“顾大夫!”然后不知所措的看着顾晚舟,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单幽和她的两个侍卫。
单幽自然不会去管顾晚舟的死活,还是她的一个侍卫,过
来探了探顾晚舟的鼻息,“她只是昏迷了过去,刚刚发生了生么?”
苏佩廷道:“顾大夫给这个侍卫包扎好伤口以后,就昏迷过去了。”
而且顾晚舟的表现很耐人寻味,不过他没有证据,这种事情,自然不会乱说的。
燕啸然此时发话了,“回城!”
竟然问也没有问一句顾晚舟的情况。
单幽心里大喜,啸然哥哥果然不喜欢顾晚舟了!
此时,顾晚舟看着原主,“你现在甘心了吗?”
原主有些迷茫,“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能轻而易举做好的一切,到了她这里,就千难万难。
顾晚舟道:“为什么?我能做到现在的地步,从五岁开始,就每天背医书,每次先生考试,我都考第一名,从可以开始接触病人,我就用心的记住每一位病人的症状,已经治疗方法,去看前辈的医案,有不懂的地方,我就是熬夜也要弄懂。”
“在别人玩乐的时候,只有我在学堂里苦读,我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用辛苦的汗水换来的,你想一想,你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