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躺着休息百日的,一个月也没可能!顶多十五天,不然我就把君玉那个废物从家里赶出去!”
听到那“赶出去”三个字,苏梨心里一动。
君玉父子两个看起来人都不错,要是他们能从这个家里分出去,远离张氏君宝那些极品,日子会舒心很多啊!
但她到底初来乍到,不能代替他们父子两个提分家,便默不作声的往君玉身边靠了靠。
想着要是他被他奶奶的话给气得咳嗽了,她还可以帮他拍拍背。
君良则睁开眼,看着张氏无力的纠正道:“玉儿不是废物。”
“那你说他不是废物是什么?都十五岁了,还肩不能抬手不
能提的!且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服药,这些年我们家里的银钱可都花在了给他买药上啊!要是没有他,我们家的日子哪会像如今这般寒酸!”
“给玉儿买药花的都是我从山里打猎赚来的银子!何曾要爹娘出过一文钱?”
“什么叫没让我出过一文钱?你是我儿子,你赚来的银子那也就是我的银子!他君玉就是个外人……”
听到这儿,君良终是有了几分火气,“玉儿是我儿子!我赚的钱他理所当然该用!娘若是实在容忍不了他,我跟他从家里搬出去便是!”
许是说话太过用力,牵动了身上的伤,君良话音落下的一瞬,神色痛苦的抓紧补丁摞补丁的薄被忍了好半晌,才缓和过来。
张氏倒是瞧见了他面上那痛苦的神色,却全然没有放在眼里,还拿手指着他骂道:“你个不孝子,你还有没有良心,!老娘生你养你,到头来在你心里,老娘还没一个你收养来的小太监重要!”
骂完,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抹抹眼睛就开始哭,“老天爷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孝子啊!我不想活了啊……”
苏梨在旁是看得瞠目结舌。
君良伤成那样,张氏这个当娘的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完全不管他死活,她怎么好意思这么哭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