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死丫头用银子收买了你们?”刘氏愤愤道,“死丫头惯会使下三滥手段,你们县太爷私收银两,害人血亲分离,助长歪风邪气,不怕我们告上去。”连门都进不了,刘氏要疯了。
守卫却只有冷笑,“告啊,你们只管去告,看看上面管不管,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少浪费功夫,你们跑断了腿,上头也不敢管这件事。”
什么叫做不敢管?
老林家人一下子懵逼了,林音再有能耐,也只是一介民女,谁会这么给她面子?
不过守卫的这话,让林家人都忐忑不安起来。
“林宝嘉是我们林家人,你们县令府为什么
把他判给林音那个死贱人?作为衣食父母官,为民伸冤主持公道的青天大老爷,你们竟然这样做,会遭到报应的。”马氏大喊,那种金山银山都飞了的失态,都在她的脸上。
“都愣着做什么,把这家子轰走。”师爷走出来,沉着脸道,“吵吵闹闹,不成体统,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林家人像是被生生浇了一桶冰水,这桶冰水夹杂着尖锐的冰凌,从他们身体各处刺进来,让他们连丝毫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守卫拔出剑,“再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气。”
林家人当然不甘心,但事已至此,还能有什
么办法?
一个个垂头丧气,心情灰败万分地走了。
林音也看够了好戏,“恩,该回去了。”
慕老大调转马头。
对于他来说,林家人闹哄哄的,他很不喜欢,但娘子喜欢看,那就陪娘子一起。
林家人看到了林音家的马车,像是穷途末路的狼,看到了天敌。
“死林音,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宝嘉是我们林家的,你凭什么抢走?”刘氏迈开步子跟着马车跑。
“跟我们进衙门,让县太爷主持公道。”马氏也喊道。
“不要以为太子帮你,我们就怕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林老大说。
林宝嘉皱起眉头,林家
人的种种丑态,让他对林家人分外的讨厌。
姐姐已经出嫁了,如果他们对他好,他也不可能去姐姐家里,给姐姐增添麻烦,他今后的荣耀,也会有他们的一份。
可是,他们对他不仁不义,虐待苛骂,还想分一杯羹,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一个愚孝的人,有恩报恩,有怨,那就互不往来。
慕老大策马,很快将林家人甩开了距离。
林家人追不动,不追了,一个个坐在街上,嚎啕大哭,诅咒谩骂,不堪入耳。
将来数不清的金银珠宝,荣华富贵,就这样飞了,谁受得了?
大街上,不少行人聚拢过来,询问情况。
林家人逮着一个人,就不断诉苦,指责林音忘恩负义,白眼狼,导致林家骨肉分离,丧失人性。
“不对啊,林姑娘我们认识,她卖的粮食,颗粒大,饱满,才二十文钱一斤,处处为我们这些没钱买粮的人着想,咋会没人性?”
“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吃不起粮食的,林姑娘还想压粮商的价格。”
“如果说林姑娘没人性,那这天底下,就没几个有人性的人了。”
“肯定是你们哪里做得不对,林姑娘才会给她的小弟换户口,毕竟林姑娘仁慈善良,见不得最亲的人受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挑林家人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