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嘉一下子生气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怒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其他的事情他可以忍,可学业就是他的全部,也是他心中的信仰,怎么可以?
阿华冷不防被这一吼,顿时吓了一跳,手中的毛笔没有拿稳,落到了地上。
看到吼自己的人是表弟,他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就是觉得好玩,表弟凶我做啥,我害怕。”
“你觉得好玩,就可以随便动我的东西,在我的书上作业上乱写乱画了吗?我回去学堂,要怎么对夫子交代?”
宝嘉也难过,甚至有
一种想打人的冲动,不过不管怎么样,打人都是不对的做法。
他咬住牙关,蹲下来,捡起毛笔,检查那些作业,书籍,书册的封面基本上都被毁了,里面的内容也被划上了无数痕迹,作业也要重新写。
“出去,不要再进我的房间了。”
阿华一听,更是哇哇大哭,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我是来做客的,表弟却不喜欢我了,表弟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来做客没关系,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我的书上乱画?你知不知道这样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宝嘉心疼地拿着作
业本子和书籍,这些东西都毁了,京城学堂的书籍在这里根本买不到,上面还勾勾画画了重点内容,更要命的是,夫子布置作业题目的那一张宣纸,已经被涂画遮掩了题目,就算重新写作业,也无从下笔啊。
宝嘉很难受,小小的胸腔里都是抓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又不是故意的,就只是图一个好玩嘛,表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阿华不仅不反省自己的过错,还倒打一把,怪宝嘉没有气量。
如果对方诚意道歉,宝嘉还可以考虑不计较,可是对方这种态
度,让人越看越生气。
“你真的一点也不觉得你错了吗?”他气鼓鼓地瞪着阿华,“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这里是我的房间,除了姐姐和姐夫,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其他人都不可以随便进来,你进来了,还把我的东西毁了。”
“哇,哇,我又不是故意的,为啥子要怪我,爹,娘,表弟欺负我。”
阿华大叫道。
听到自己的小儿子在哭,刘老师和大吴氏脸色一沉,就匆匆起身,朝哭声的来源地来。
林音也听到宝嘉房间传来的吵闹声,她把红烧狮子头打起来
,也和慕老大去了宝嘉的房间。
看到那些被涂画得面目全非的宣纸和书籍,林音一下子就明白了,慕老大也皱了一下眉头。
阿华坐在地上,蹬着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委屈的样子。
宝嘉脸色像挂上了一层霜,他咬着嘴唇,垂着眼睛,看上去很难过,林音知道,他在拼命克制着内心的痛苦。
“呀,这是咋回事,好端端的,他们两个咋就这样了?”大吴氏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拉起来,心疼地拍拍他身上的土。
那些被涂抹的乱七八糟的宣纸和书册,她压根就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