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抠门,你们想要得寸进尺。”林音不客气地说,市场上质量上涨的花生是三十五文钱一斤,二十二文钱就可以秤走一斤,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想要就回去,这么低的价格,你们就不应该讲架。”林音下了逐客令。
二人本来就是要买花生的,也只好咬着牙花六十六文钱称了三斤。
交钱的时候,两人还盼着林音少要那六文钱,林音一句话都没有说,把铜板儿全揣到了兜里。
这种风气不能助长,特别是这种关系不好的人家,面子上还过得去的人家找上门来,她不少也不行啊,张家人她就算少要,人家还不肯呢,人和人的差别就是这么的大。
“真抠门。”提着三斤花生走出门了,姚老太冷哼说。
经过
这件事情,两人心里对林音埋下了怨气,总觉得想发泄出来。
“娘,我有一个主意,可以从这个丫头身上弄一点钱,几两银子都没问题。”姚大媳妇说。
“啥主意?别跟我卖关子。”姚老太凉凉地撇了大媳妇一眼。
“咱们家的地林音不是租着,等到时候收回来的时候,要是有什么毛病,她不还得赔钱?”
姚老太神色一动,又摇头,“慕老大是个狠角色,林音也不是个好惹的,在他们眼皮底子下,能做什么手脚?”
“他们看得再严,也有马虎大意的时候,咱们就逮着那样的机会,到时让他们吃哑巴亏。”姚大媳妇阴恻恻地说。
姚老大浑浊的老眼泛着亮光,“哼,一个村子里头的,都这样抠门,就不要怪我
们对她家不厚道,老大媳妇,还是你有主意。”
老大媳妇得到夸奖,心里很高兴。
等到几两银子到手,她在姚家,就要被人高看一眼,想到就美滋滋。
下午,林音监督武阳他们干活,看看哪里需要改进的,或者重新设计的,慕老大依旧把自己埋在书房里。
那么多间屋子,要打造的家具实在太多了,起码得耗费好一阵子时间在上面。
现在已经是冬天,可是太阳还热辣辣地照射着大地,林音打算给他们做一点凉糕。
“姐夫,我来跟你买花生。”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院子里面传来。
不是林翠还有谁?
林音换了一身比正常要清凉很多的衣服,袖子像是有意裁短的,交领的地方,向下拉了不少,露出雪白的浅峰
。
古代的乡村极其保守,就连京城都极少有女子这样穿,除非是青楼那一类。
林音本身是女人,对女子的看法没有那么苛刻,想要怎么穿,只要不把隐私部位露出来,就是个人的自由,但林翠这样还是显得突兀,不合时宜,毕竟大环境在这里。
她在现代,喜欢穿短裙,但在这里,就要承受很多难听的非议和指点,不穿省心省事。
慕老大听到是林翠的声音,根本就不会出来。
林翠不死心地朝他的书房走过去,从门口往里面张望。
“嗖!”一样东西从书房里飞出来,擦破空气,携带着凌厉的劲道。
林翠一惊,赶紧跑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
那东西擦过她的侧脸,栽在地上,插入地砖的缝隙之中。
是一
张折叠起来白纸。
林翠感到脸一阵疼痛,有什么顺着脸颊流下来,她一摸是血,顿时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惨叫,“啊——”
她的脸流血了,她要毁容了,没有这张漂亮的脸蛋,她怎么有美好的未来?
“我的脸,我的脸,呜呜呜……”林翠慌乱地大哭起来,惊恐地冲进各个房间找镜子。
她还不知道,慕老大和林音的房间是哪一间,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在找这个?”林音将镜子递到她的面前。
看到镜子里面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裂了很深的一个口子,林翠活像见到鬼,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身体瑟瑟发抖。
“堂姐,你这张脸毁掉了也好,免得你总是惦记别人的男人,让村里人看林家的笑话。”林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