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蝗虫多了,可以捉蝗虫吃,但这些作物,也会全军覆没,地里种着的这些,才是填肚子的根本啊。
鸡仔叽叽喳喳地叫着,冲到地里,一啄一个准,津津有味地吞到肚子里,而且对蝗虫这种好吃的东西,鸡仔反应很灵敏,这垄田的啄光了,又飞跑去上垄田。
这样的情景,看得林音直乐。
慕老大也不由得多看了自己的媳妇一眼,能想出这样的法子,他的女人就是聪明。
虽然,林音罩着帷帽,只露出一双眼睛。
等到把三垄水田的蝗虫吃光了,鸡仔还想乱跑,两人一个一个准地捉到竹笼子里。
如果鸡仔跑远了,落到了一些村民的手里,那是根本回不来的。
“走咯,去地里看
看。”
慕老大提着鸡笼子,林音兴致很高,这种感觉就像打仗,而且是打了胜仗。
用鸡鸭吃蝗虫,是现代一种治理蝗虫的办法,行之有效。
地里也零零星星飞着一些蝗虫,几十只的样子,很快就被鸡仔清理得干干净净。
林音观察着,这些蝗虫已经很老了,应该是迁徙后,仅仅剩下的那一部分,掀不起大的动静。
提着鸡仔回去,鸡仔们吃饱了,还有几只打起了嗝,无比的欢乐。
回去二人背上背篓进了深山,给马割草,也给猪打猪食。
原始森林里由于气候和土壤条件不同,有主要长草的地方,主要长竹子的地方,主要长矮树和参天大树的地方。
林音正要割草,慕老大道,
“你找猪食,割草我来。”
林音以为他是随口安排,就在附近找猪食,可是等割完了草,看到他的手掌上有一些割伤的痕迹,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原来,他是怕伤到她的手啊。
心头暖融融的,一片感动。
慕老大割了满满的一背,林音把他按坐在地上,拿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把他手上的毛刺挑出来,巴着茅草的根部割,而茅草根部是有毛刺的。
“疼吗?”她心疼地问道。
“连小伤都算不上,你觉得我会疼?”对这么一点割伤,慕老大完全不以为意。
“可是我看着心疼。”林音说,“你不让我割茅草,不也是知道被割到了会疼吗?”
慕老大注视着她,眼眸渐深。
倾
身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停留了两息,这才移开。
点点濡湿,点点清凉,林音一下子被亲懵了,脸还有些烫。
“咳,还有猪食没有找够,早一点找够了回去。”林音起身,心跳在加速,有点不敢去接触男人的目光。
慕老大也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猪食到处都有,走着回去就找够了,林音还捡了两个大黑灵芝。
回到家里把猪喂了,给马槽里放了草,林音把饭煮着,和慕老大下了地,要换做平时,她一般不会去,慕老大一个人就行,可田地里开始出现蝗虫,她得保证,田地里一只蝗虫都没有,去了后发又有几只,通通捉回家去喂了鸡仔。
第二天早晨,
去地里浇水,又消灭了两只,今天是街天,就算是没有什么要买的,也要去街上,看望宝嘉。
罐子里她给宝嘉留了一点蝗虫,又挖了三顿份量的笋子打包好,再包上两块豆腐,这几天找的几斤灵芝也带上了。
慕老大赶马车,林音坐在车厢里,棕黑色的马匹在村子里穿过,村民们一个个羡慕得要死。
这一套马匹加马车,还不知道得多少银子呢。
放眼十里八村的,哪家的日子过得这么好?
对慕老大家,已经不能用嫉妒来形容,只能说是仰望。
马车经过林家。
林翠特地梳妆打扮了一下,也要上街,本来半刻钟前就应该出发的,她却等在自家门口。
过来准备拦住马车,“堂妹……”